分钟后,林宝尼驶太平山山,车速也稍有减缓,独特声浪回旋在静谧山野,男人发过后总算是稍稍平复一绪。
但一旁的齐诗允已经骂得气吁吁,释放了心中一半压力,觉得呼终于顺畅。
最终,车并没有停回在的半山豪宅,而是在一条鲜有人车经过的岔路,大灌木掩映着,一旁路灯也忽明忽灭。
“疯狗!”
“你要和我说什么?已经癫够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齐诗允神依旧恼怒,解开安全带侧质问旁男人,雷耀扬不疾不徐将车停稳,脱包裹住满腔气的西装外套,两人在密闭空间,气氛却和车外一样冰冷。
“和我在一起就摆臭脸,和陈天雄唱歌舞就那么开心?”
“那种四鬼混的低俗男人有什么好?”
“我提醒你最好离他远一,小心染上AIDS。”
男人一脸冰冷模样,转过质问她,齐诗允不禁失笑,开始对他冷嘲讽:
“可笑至极,乌鸦哥大威猛幽默风趣,他有什么不好?”
“况且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低俗?扮什么雅?”
“你刚才不也和小玩得好开心?万人骑的脏男人。”
“就为了说这些把我拉到这里来?雷耀扬你真的该去看医生。”
齐诗允冷恶语相向,说罢就要准备拉开车门,但雷耀扬动作更快,车锁,她本打不开。
“让我车,和你这种卑鄙无耻的贱男人我没什么好说的。”
“每次在一起都要吵架,我好累。”
她看向窗外一片昏暗夜,努力把语气恢复平静,雷耀扬沉默过一阵,俯凑近她跟前想要拉她的手。
“雷耀扬…你走开!我真的很讨厌你!恨透你!”
“不要碰我!污糟!!恶心!”
肢碰间女人不断伸手推拒男人,但他就像个厚脸钢铁巨人般纹丝不动,神直勾勾盯着她生气却依旧令他心动的面容。
冷战这段期间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包容已经到了毫无节制的地步,他愿意为她放低在上的姿态,愿意承受她对自己各种冷嘲讽…即使是宁愿同她争吵,也不愿再去钟意别人。
沉默片刻,男人深气,一脸郑重其事表,将她括在自己视线范围:
“对不起。”
歉突如其来,雷耀扬语调低沉却说得极为简短有力,望向她的双眸里写满歉意,是她从未见过的赤坦诚。
这个一贯傲自大的男人,此刻却卑微到极。
齐诗允瞳孔闪动,一瞬间鼻酸,底不受控的湿,好不容易筑起的所有防备,全都被他三个字土崩瓦解。
“是我的错,不该故意惹你生气。”
“以后绝对不会了,对不起。”
男人抚上她脸颊,齐诗允侧过躲避,积郁在心里的负面绪快要决堤。
雷耀扬将这执拗的小女人用力揽近自己跟前,炙气息围绕在两人之间,凑近她颊边继续开:
“那晚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叫丁瑶,是台湾三联帮的人,我同她除了生意往来,什么关系都没有。”
“一开始我不知你是为了她和我生气,后来问过韦生,我才知那天你们也在。”
“所以你当时才不跟我去北海故意说那些话气我?”
“所以证明你也在意我,对不对?”
男人拉过她的手扣在掌心,额贴在她侧脸,磁低音震动着她耳膜:
“原谅我,诗允。”
“我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郑重向你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