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说什么?什么爸爸妈妈哥哥的……是在过家家吗?
但是他的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很难压去,只好故作无事:“阿娴……”
“……”他咙一动,刚沉去的心又被她轻易撩动,不禁叹气,“又装可怜?”
阿娴怎么说他,都好。
没一个好词,很尴尬。他本来觉得,在她里他怎么也是无所不能的,贞忠诚的,温柔又善解人意的……他本来努力像在她面前扮演那样的人的。
“戚梦年。”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又停顿了一,抬看他,说他的份,“我的老公。”
她咬了咬嘴唇,躲开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当面诋毁:“控制太,忧心忡忡,患得患失,莫名其妙,有傻……”
她嘀咕:“我还没说完呢,我还很懒,想天天躺在家,很自私,社交能力也很差,不想见不相的人。”
不过,凑活过呗,财产都在她手里,还能离咋地。
“你不会事后算账吧……”金娴悄悄看了他一,特意用了一个过于甜蜜的称呼“贿赂”他,“老公。”
可被她当面审判,却让他……更紧张了。她会说什么呢?那些负面的评价从他自己嘴里来,他尚且能维持住自己的表,但假如被她当面指来……
什么胆怯柔弱,善良心之类……
他什么时候装过可怜?他在她面前,生怕自己显得不够,让她难以安心,怎么敢装……
“……”戚梦年哑然,过了几秒,,“我知。”
还记得之前开车去公司的路上,戚梦年已经很坦白了说了所有对她的刻板印象。
“……所以。”金娴咬了咬唇,,“只有我能欺负你。”
戚梦年神一闪,在她面前剖析自己的黑暗面,真是胆战心惊,恐惧至极,生怕从她脸上看到畏惧躲闪的表。
他咽那些不安,缓缓说:“好。”
新,越是相,误解越多,最后渐行渐远。
仔细想想,她说得倒也没错。他确实是时而犯傻。就像现在,在她面前,她傻透了。
“……”戚梦年耳朵上的红晕褪去了,脸上无奈,“阿娴。”
“这没什么……”他忍不住在她说话的间隙低声补充,“人都有自己喜的状态,有没有伤害别人……”
“不用这么说自己吧。”她扯了扯他的袖,漆黑的睛从睫面瞥了他一,“哎,这是又在装可怜吗?”
“所以……我想重新向你自我介绍。”他犹豫一瞬,低,认真凝视她,“金娴你好,我是戚梦年。我不太确定在你中我是什么样,大概是……自私,冷漠,偏执……”
他能跟她算什么账?
金娴一就看见了,本来想的几个很正经的词就歪了,忍不住胡言乱语逗他:“我的妈妈,我的爸爸,我的哥哥,我的……”
如果别人要欺负戚梦年,她……不允许。
“那我介绍我自己了。”她了嘴唇。
她略过这一,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说,转移话题:“其实,我觉得你本不认识你自己,还不如我了解得多,我帮你自我介绍好了。”
“我很坏的。”她莫名有提不起勇气,又有一种想破罐破摔的冲动,“我想要很多钱,足够我什么事也不,这叫贪婪吗?自私?好逸恶劳?”
他低声:“阿娴……我允许。”
他目光一颤,睛里仿佛冒了醒目的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唇微动,仿佛要重复她的话语,把她说的牢牢印在心里。
“……”戚梦年本该觉得这些形容词很丢脸的。
戚梦年截住她的话:“每个人都想,这是人,不是坏。”
接来,她却:“我的人,我此生唯一的亲人。”
“……怎么会。”他无奈。
“我还想欺负你。”她。
这种时候被她这样称呼,让他毫无防备,心脏咚地一,耳朵忽然泛起红。
人……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