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想被他们抓住,就必须听我的知吗?你要狗咬吕宾,敢背刺我,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主…不对,劳务合同。”
闻言裴白珠再没什么好说的,心里即便有一万个不服和十万分后悔,却也于事无补。原以为能轻而易举地解决她,没想到是搬起石把自己砸了个稀巴烂。
裴白珠当然想继续留在意安读书,可让他重新跌回贫民窟生活,还不如死了算了,然而他却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两种矛盾交织促使痛苦不断加剧,心如沉石般压迫得他退缩回发的被褥里,泪不受控制地溢满眶。
正当裴白珠独自沉浸在绪的崩溃之中,忽床边一阵摇晃,探,视线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他顿时瞪大睛,显警惕的神,然后湿的就被一只微凉的,像猫爪垫的手覆上了。
温漾懒得再和裴白珠多说一句,刚关了灯准备睡觉,被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吓一,磕磕绊绊地撞到了床,床的不稳固又是让她一惊,她小心翼翼地找被,手不经意沾了一小片温的渍,指尖轻了,好像摸到的是裴白珠长长的睫。
裴白珠被摸得睫微微眨动,泪珠便而落,一发不可收拾,他唇齿间控制不住地溢两声呜咽,随之挣扎起来,床晃的更厉害了。温漾心惊胆战之余外加还有个男人在哭,不禁真有些烦躁,想到额的伤便忍了,趁机搓了把裴白珠的脸,威胁:“别乱动,不然把你推床。”
动作不重、距离亲近、同眠共枕,这些信号对“经验丰富”的裴白珠而言,无疑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他老实地定住了,唯有一颗心脏怦怦乱,回想温漾先前的种种行为,心里一半厌恶一半抵,其中还包了他对这类神不正常的女人存着难以抹去的阴影。
如今他被打回穷苦的原型,但只要利用温家的那份歉疚,继续留在意安,不是没有向上爬的机会,可笑的是,曾经不屑的,厌恶的,却成为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即便他再痛恨排斥,对于她的意图,他就只能装作信任她,归顺她,终究无法抵抗……
温漾当然不知裴白珠烧糊涂的脑里在想什么,成功摸索到空被钻了去。
被大概是长久没晒过太阳,带着些霉味,还有湿冷。温漾没多介意,她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不是老爷爷的搭救,估计她还没沦落荒岛就冻死了,那可真如了岑卿易的愿。
漆黑的夜里,大风不停歇地嚎叫,震得玻璃窗都在响,间接还能隐约听到几声凄厉的鸟叫,温漾缩成一团,双手抓了冰凉到麻木的脚趾,重重打了个颤。
冷得辗转难眠,思绪异常活跃,温漾脑瓜疼,一心求睡,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然而越想睡觉越睡不着。
一只手臂冒然闯了她的被窝,温漾睁开,有疑惑裴白珠是不是睡着了。
哎他呢,现在不正是个亲密接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