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想扯开她，没扯动，板着小脸冷声冷气：“你和那群小屁孩玩去呗。”

不十个家教老师，每个无一例外都待不了几天便被沈初棠吵着闹走，沈哥又在国外参加理竞赛回不来，无奈沈父只好亲自上阵，沈初棠这才迫不得已老实许多，但该学习的功课他还是一门也听不懂。

        沈初棠郁闷的心一扫而空，主动牵起小女孩的手问她要不要玩游戏？

        沈初棠才不在乎什么小花老师去哪了，满心想的是小女孩最后一句话，他就是脑不好怎么了！用得着说来吗！不过她说的也有理，还是不计较好了。

        尽沈初棠自诩他是个小男汉，但他实际年龄也才四岁大，还没锤炼铜墙铁般的心，面对这巨大落差他既气愤又放不傲的脸面，分外憋屈，沈老爷看在里急在心里，问不个所以然，决定还得去学校敲打敲打那群老师。

        新学期是沈老爷带着沈初棠去报到的，排场比刚开学时还壮大，由园长和所有老师亲自到校门迎接。

        课间活动，同桌小女孩趁没人注意把沈初棠拉到场的一个偏僻角落。

        真正的男汉是该要练武功的，他回去就和他爷爷说，他不念书了，他要去少林寺学武功。

        沈初棠不知她在什么歉，但还是选择原谅了她。

        “意思是你脑不好，可以去练武功呀，也很有息！”

        “没关系。”

        小小的沈初棠第一次哭得那样惨烈，鼻青脸的模样惹得赶来救场的沈老爷心疼不已，沈老爷扇了沈父一巴掌，抱沈初棠到了沈宅修养。

        然后把那群小屁孩揍得屁，看他们还敢不敢鄙视他！

        “他脾气真大，还敢撕卷骂老师，肯定会打人。”

        “我不和他们玩，是他们要拽我走，”小女孩摇摇，诚恳地歉，“对不起啊。”

        果不其然接来几天除了同桌的女孩再没有小屁孩追着他跑了，玩游戏组队小屁孩们还把那个女孩拉走，隐隐有了孤立他的意图。

        “切，仗着自己是少爷就看不起我们。”

        “都是因为他小花老师才走的。”

        小朋友们同仇敌忾抱成一团，议论声很低，沈初棠自然听不见，但也能受得到他今时不同往日的境。

        沈初棠生日就在寒假里，他吃完长寿面又吵着沈父要吃糕，沈父对这个愚笨的小儿已经没有半分慈之心，加上这天正是妻的忌日，沈哥也在比赛中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如此对比他大发雷霆狠打了沈初棠一顿，气涌上嘴里还一直埋怨着都是因为沈初棠妻才会死、当初就不该生他、只有一个哥哥就够了等诸如此类的言论。

        沈初棠不满凭什么要他扮狗，小女孩思考了一，解释说狗是最可最聪明最忠诚的动，还是人类最好的伙伴，不应该歧视狗，沈初棠一听狗是最聪明的二话不说欣然同意。

        自那天后沈初棠再没见过沈父，他开心了好几天，因为在爷爷家没人可以束他。

        代课老师格冷漠，只看成绩说话，且不清楚沈初棠的份，只当他是个问题儿童，懒得去教。

        小女孩瞧沈初棠这些天闷闷不乐的，只当他也听见了同学们背后议论他的坏话，便想尽自己所能安安他，“小花老师不是因为你离开的，她是和男朋友结婚去了。”

        “他就是个大笨，谁稀罕和他玩！”

        “我妈妈刚开学就和我说不要和他玩。”

        沈老爷通过代课老师得知了沈初棠在班级里独来独往的事，他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可别人家小朋友都不愿意和他

        小女孩脆地，从衣袋掏一绳，说要玩扮演狗狗的游戏，因为她爸爸妈妈不让她在家里养狗，而沈初棠长着一柔的白发，恰好很像她喜却不能养的萨摩耶，所以让沈初棠扮狗给她过过瘾也行。

        园长留沈老爷去谈话，沈初棠独自踏教室便发现有些小屁孩看他的神充满鄙夷，他也昂着很轻蔑地略过那些神。

        沈初棠刚坐到前排位置上，后面便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我妈妈说了，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还会给你打开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