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错步,钟灵毓灵活躲过一击,可回过神,前哪还见步白影。
一个人的脾气秉与言行举止绝无可能在短时间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就像…故意以及非要她察觉到异样一般。
“步白”闻言微微笑着扭,剑刃因他的动作而陷肉,血珠沿着薄薄的边缘往,一滴、两滴…之后便是成串、成线的漫来,浸透衣领,倏地一阵阴风刮过,他灰白枯瘦的手猛地收紧拢起,极速朝钟灵毓命门袭去——
谁知听他的话后,那冰冷的刀刃更近肌理一寸,余光里已然见血。
思绪渐渐回笼,钟灵毓缓缓眨动,古朴不起的石门再度映在她底。
她与步白同行半月,此人几乎将于、自命不凡几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这样一个人自嘲“愚钝”简直是匪夷所思。
“毓妹啊毓妹…你是在担心一只妖么?”
思及此,她面上血全无,发髻与白裙一阵晃动,急忙提剑往后走,只见“步白”从阴影信步而,唇边带着冷冷的笑。
也不得不令人起疑心。尤其是与她们分开数日,失去音讯后,怎么如此恰到好半路现引来腐尸,又雪中送炭般石门的方向,以及与先前迥异的格。
只是巧合多了,未免“巧成拙”,刻意油然而生。
凡丢失阳鱼者,在回宗门甄别灵魂烙印前,与之同行的弟则需保持警惕。
她话锋一转,“云海阁门规第一条便是凡在外游历,阳鱼令不离,见令如见人。我只问你一句,你的阳鱼令在何?”
“师妹这是什么?残害同门可是云海阁大忌。”
若有,只有一种可能。
前之人并非步白,而是借着步白的“”。
话落不过片刻,一把泛着冷光的剑从后悄无声息、毫不讲理般贴在他脖颈血,步白额角动,底闪过一丝晦涩暗芒,面上却不动如山。
跟随指引一路来到了山上寻找骨坛落,谁知机缘巧合寻到一石门,误此地,也因此与封墨失去了联系。
视线移,只见步白腰间阳鱼令不见踪影,余几条绳结漂浮空中。
好一招声东击西。
步白往前走了几步,恰好站在石门前方,听见她话时,正伸手在石门上摸索,眉俱是歉疚与羞赧,“师兄愚钝,一不通风堪舆,二不知其中关窍…不然也不会困在此这么久,还要师妹搭救。”
她方才与腐尸打斗中受了伤,灵力紊乱,掩面轻咳几声,闻言微微颔首,垂,不知何想:“步师兄可有破解的法,那石门上似乎被人设了禁制,非外力可破。”
世人只知云海令,却不知有两块,更不知其中奥秘。
“自然是杀你!”钟灵毓冷笑一声,“同门…”
这是前车之鉴,不可不谨慎。
这方世界妖邪夺舍、附寻常百姓亦或是修士的事层不穷,为此,云海阁特取门中弟一缕神魂炼制判定份的玉牌,又将其一分为二,阴阳为界,阳鱼在外,阴鱼在阁。两者合为云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