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死了。
视线再次落在那行文字上,屏幕的光亮映到脸上,他的神复杂,心乱如麻,从未有过的异样愫涌了上来。
小白是他的发小,也是他最好的朋友,比他小一岁。他孤独无聊的时候喜找他玩,或是听他弹钢琴,只可惜他不喜打游戏,不然两人更投缘了。
程见深失落地垂,“那你也要注意。”
很久没见爸爸了,他的工作很忙。
疼痛火辣辣地袭来。痂被掀开一角,黏连血肉的撕扯。
“嘶……”
“真的不需要?”梁景川轻声问。他的微微侧过去,余光中的少女闭目养神,一脸淡漠。
不过……好像自己也很矫。
只有痛苦与被占有才能受到烈的。
吊儿郎当的语气听上去很轻松。
又不是小孩,都中生了还要爸爸陪,多丢脸!爸爸的事业那么忙,应该谅他,不应该给他添麻烦。
听说结痂脱落可能会留疤痕,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脑里不禁浮现那张熟悉又令人愤恨的少女的脸。
视线收了回来,梁景川放了手机。前方的停车场空的,寂静无声。
修长的手隐隐颤抖,血渗了来。
他不断地暗暗劝说自己,可怎么也挡不住心的落寞。正如小时候没了亲生父母,被同龄的小孩欺负,他一边倔地大吼大骂,一边抹着泪。
程见深忍不住地扣手背上的疮痂,呆滞等待。
程见深更烦躁了。
会留一辈吗?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好好陪陪你。”爸爸的语气比以往还要温柔。
他一咬牙,将疮痂整个撕掉了。痛,可又莫名到舒。
他闷闷地翻起了小白的朋友圈,前的文字让他怔住了――
等痂自然脱落,伤就恢复如初了,而这个过程只有他自己知,无人察觉。
“当然不需要!明天周末了,等会儿我去找小白刷题,就在他家住了。你不用我,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挂了啊!”
程见深眉紧锁,不知这家伙最近怎么了,总是在深夜发一些伤的朋友圈,过几天就不见了。失恋了?被甩了?可也没听他说他恋了。
程见深意识地提嗓门,“我都这么大了,陪什么?你好好工作吧!”
这家伙怎么还没回消息?要不开把排位?可他现在本没有打游戏的兴致,心里乱得很。
聊天对话框很安静,没有消息弹来。
程见深目光凝滞,手背上结痂的伤更了。
手背的伤已经结痂了,很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