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晏夏每次命令他,他就真的答应了――这是绅士风度吗?季明川有迷茫,他都快搞不懂自己了。
原来是季明川啊。她平淡地恍然大悟。
晏夏呢?
想到你会弹钢琴。”
晏夏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晏夏上缺失目的。
“季明川,你还不了?”晏夏冷冰冰地又要质问他,然而一阵敲门声突然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是顾锦城的司机。
季明川能看见晏夏的睛,澄澈的,如宝石般的瞳孔,清晰地倒映着他的面孔。
“季明川,你过来一。”晏夏面无表地抬,她莫名其妙地又对这位A级行达命令。
晏夏这才抬起,她手里正拿着一片卸妆棉,妆湿漉漉地贴着,一片粉一片白,有奇艺的艳丽。
然而转过去的她并没有看见季明川的表,他半蹲在地上,用手掌挡住自己的半张脸,从耳朵红到了脖颈,柔顺的长发落至颈窝,像一只巨型犬。
原文中季明川是个行走的抖S,可他现在弯腰,轻轻地帮晏夏拭睫,她的睫很长,在他的指腹微微地颤抖,就像是被雨打湿的蝴蝶。
“谢谢,你弹得也不错。”正对着镜卸妆的晏夏回答敷衍,也没抬,压不清楚对面是谁。她忙着给自己卸掉假睫,E班请的化妆师简直是乱贴一通,撕扯来还带着一阵痛楚。
司机抱着一大团锦簇的花,微笑着看向晏夏,温声说:“阮小,先生正在找你。”
季明川对她抱有一种探索的望,就像想知这片叶到底是枯叶,还是即将飞起来的蝴蝶?它要飞向哪里?
晏夏又低着,说:“那好吧。”
有人来洛施特学院是为了走向更一层的阶级,当成平台,踏板都不稀奇。对于特招生来说,他们更应该带有目的,就算被其他等级的学生歧视,也要咬碎牙齿往吞,活活地把这几年熬过去。
季明川说:“我没有弹琴。”
他不会去揣测这个背后的故事,因为这首曲很动人――成功地让乱成一锅粥的群众安静来了。
显然他的脑补,有人浑然不知。她正在和假睫较劲,不知什么特效胶就这么死死地粘住,越发激起晏夏的怒火。
晏夏轻笑,这么快就来谈生意了?
毕竟特招生家境清寒,钢琴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奢侈品。昂贵的课程费与材都是成本,晏夏为什么能支付得起?
“快啊。”晏夏促他,“不然过后又要粘上去了。”
她开学揍了沈初淮,把E班的人得罪了一遍,把任何人都不放在里。
两人之中又陷一阵沉默,不得不说季明川真没见过晏夏这种女孩,因为她实在离人群太远了,就像摸都隔着一层模糊的距离。你不知她来自哪里,也不知她要去哪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