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算了吧……”柳可可声音小小的，“甜甜，我们还是别惹他了……”

        她有被这样的寒光刺痛，畏缩：“可是……”

        钟寻欺负她这么久，她从没还过手。

        不少人的目光都转向他们，很快习以为常地离开，继续聊自己的事，冷漠又自私。

        她只是比其他人提前知钟寻的结局。

        柳可可是不敢的，那毕竟是钟寻，他是C级，父亲很有地位，比不过沈初淮他们，可是在E班也算呼风唤雨。

        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之所以教柳可可报复。

        刚才还兴采烈的柳可可圈瞬间就红了。

        晏夏的目光透过他们，如一层浮沉的，像是穿过了重重迷雾，自在又平静。

        一杯冰镇绿豆汤递了过来，紧紧地贴着她的手腕。

        可柳可可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低地埋脑袋。

        她实在没想到晏夏轻而易举地看来了。

        其实她这几天和晏夏一起玩，是有私心的。她第一次看到钟寻不敢招惹的特招生，从论坛上疑似得知晏夏与S级的关系，想借着晏夏的势，至少不继续被欺负。

        柳可可震惊地抬起。

        “泼他。”清脆的嗓音在响起。

他欺负不了这个新来的特招生，还不能欺负柳可可了？

        晏夏的神锋利且明亮，直视着她就像一把开刃了的刀，寒光之刀尖凛冽。

        柳可可的泪差落来。无数次记忆交叠，难闻的垃圾气息，湿漉漉黏在面颊上的咖喱汁，男生无的嘲笑。

        “你去死吧混账！”柳可可着泪，大声地说。

        PS：柳可可敢泼，一是因为，她以为晏夏真的和S级有关系，所以钟寻不敢。二是她真的恨钟寻。

        钟寻趾气扬地说：“真是来这都脏了地。”

        作为朋友，她到羞愧……

        柳可可抓着裙摆，紧紧地抿着唇，整个人像是在发抖一般。

        钟寻在人群中，从到尾淋得湿漉漉。

        钟寻也没理会她，转加其他人的讨论之中，本就不屑于柳可可的绪。

        她又重复：“用这个泼他。”

        可是被格式化的柳可可并不知，元气满满的她是程序，念着通篇不能更改的台词是程序，就连不能反抗也是一程序。

        他想报复？

        晏夏没有说话。

        比起直接帮助，晏夏选择让她自己学会报复。

        她长期受钟寻欺负，碍着自己没有等级，只是不敢吭声，成绩不好，离不开E班，平常忍气吞声。

        晏夏没看她，冷白的侧脸如一条冰冷的直线，睫微微垂来。

        再过1-2章就是主线了。

        昨天班上的人嘲笑她，她到惶恐，晏夏三言两语就让对方闭了嘴。

        就像她每学期都期望有新的特招生来代替自己受苦，包括其中的晏夏。

        晏夏很直接：“我不会帮你。”

        想象之中的嘲讽没有到来，只是女生清冷的嗓音响起：“你既然要借我的势，那就自己动手。你想不被欺负，那就让他怕你。”

        她一咬牙，接过那杯冰镇绿豆汤，冲到人群后面，用力地往钟寻脑袋一摔！

        她很自私，也是为了自保。

        柳可可一怔。

        除了漫天恨意，还带一委屈。

        爬上岸的路都没有。

        冰凉的抵到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