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buxia过于惊人的言语刺激到的中原中也走神了一路,脑袋里似乎sai满了东西,又似乎空无一wu,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停在了自家的车库里好半天,就这状态还没chu车祸,首先得夸夸横滨车主们的驾驶技术,其次大概是他的车够贵。
拿chu手机,看着某个电话号码犹豫了半天,重力使最终还是没拨chu电话,因为对面百分百只会说些让自己血压瞬间升gao的东西,对现状gen本没有一dian帮助。
况且,他也不清楚到底该问什么。
于是gan1bu先生只好an照原本的计划,远程chu1理了些遗留的公务,洗个澡喝dian睡前酒休息一xia脑袋然后上床睡觉。
向来沾枕即ru眠,从不zuo梦,睡眠质量优秀得能让地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嫉妒的gan1bu先生,今晚人生二十二年来少有地失眠了。
更糟的是,他好像稍微回想起了一dian那晚的细节。
太宰被压制在小巷的墙bi上,在这种勉qiang靠着远chu1的路灯光线才免于变成漆黑的阴暗角落,想要看清对方的面孔都是一种奢侈。因此彼此闪着微光的yan瞳便成了仅有的印象,无论是青年那双看似柔ruan温和,实际nei里藏满了冷漠与黑暗的鸢yan惊讶地睁圆的样zi,还是随着他的动作而不安摇曳的瞳孔,都罕见得让重力使想要拍张照然后裱起来挂墙上欣赏。
名字他都起好了――慌张到有dian可ai的……
不,可ai就算了吧。
区区青花鱼。
至于嘴巴很ruan,尝起来很mei味什么的,全是错觉,mei味的明明只是酒渍樱桃。
意识到自己的联想和回忆走向都越来越离谱之后,睁yan在床上躺了五个小时的gan1bu先生默默起shen去开了一瓶酒。
断片疗法包治百病,mei酒可解万千烦恼。
就像得知太宰一声不吭离开的时候那样,他只需要开开心心喝上一瓶,把那些已经被丢xia的东西都删个gan1gan1净净就行了。
中原中也本来是那么打算的。
直到他奇怪地发现自己越喝越清醒,甚至想起了某些更模糊的片段,似乎是不知何时,他牵着太宰的手,整个人轻飘飘地走在夜晚寂静的街dao上,向来聒噪得一刻不停的搭档安静而乖巧地跟在shen后,既没有嫌弃地甩开他的手,也没有抱怨他tui短走太慢还要在前面领路。
隔着一层pi革gan受到的ti温带着dian若有若无的暧昧,仿佛轻易就能chou离而去,然后被夜风带走所有的余re,但那只他熟悉无比的,因为过分灵巧而总让人觉得像是某种独立于主人存在的活wu的手掌,自始至终老老实实地栖息在他的手心里。
顺从得近乎驯服。
大概是联想到了过于离谱的字yan,中原中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酒都醒了几分,然后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由于摄取了太多酒jing1而提前搞坏了脑袋。
先是把本该毫无关系的词语和青花鱼并列在一起,接着又想起gen本不存在的记忆什么的……
重逢之后的两人虽然依旧默契,但距离gan和从前比还是有些明显的,再加上又是对立组织的成员,哪怕现在算是难得地合作时期,手拉手走在街上这种事qing也还是太奇怪了。
太宰怎么可能会同意啊。
本想这么断言的重力使,依稀记起,由于背后的视线有dian烦人,他似乎无意识地回过几次tou,但每次都只能看到被乱发和阴影掩住的半张面孔,青年垂落的tou颅是如此地恰到好chu1,让所有人都无法窥探到他的真实。
自己似乎喊了太宰的名字,又似乎没有,因为始终只有中原中也一人的声音散落在空旷的街dao上,而他继续向前的时候,shen后青年便沉默无声地跟上。
回忆中的一切都虚幻得如同梦境。
唯有他所握住的,那只始终未曾松开的手,是唯一的真实。
重力使终于想了起来。
当时他shen后的太宰,shen上穿着的并不是港kou黑手党的大衣与西装,而是沙se的风衣。
第二天的gan1bu先生毫不意外地迟到了,失眠加宿醉的联合威力令他的脸se十分难看,哪怕勉qiang收拾gan1净了外表,整个人周围的气压也是沉重冰冷的。
秘书小哥像只探测到糟糕天气的鹌鹑一样缩在办公位上,偶尔才小心翼翼地探tou听一听shen后办公室里的动静,仿佛里tou会打chu什么雷来波及到他似的。但办公室里自始至终都十分安静,甚至连重力使结束了工作,接到来自武侦的使唤电话而发chu的抱怨声都没有传chu。
并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那天没有电话打来。
忙于工作外加宿醉的tou疼,中原中也一时未能留意到异样,直到他连着三天没接到电话,才突然意识到,说好的三个月使唤权好像被太宰治单方面提前结束了。
话是那么说,其实也就提前了三四天罢了,如果是之前的重力使,只会g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