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尼库斯所恐惧的。
尼库斯一闷酒,焦急促:“快说吧,这件事命攸关,不要糊其辞了。”
他绝望地拖着,像只翅膀被烧掉的飞蛾,唯用躯扭动,缓慢往屋外蠕动攀爬,但斐洛亚垂落在地的影逐步近他,最后拉长成黑般的血盆大,亟待将他吞噬。
亮已久的剑,终于派上了用场。
“嗯。”斐洛亚说:“王后这几天一定会让人盯紧军营,不要冒险。”
“我的办法是,向王后坦白。”
军营里允许士兵喝兑过清的淡酒。他们坐在烛前,斐洛亚往两人酒杯里盛满酒,粉红的酒映窗外弥漫的夜,一片沉暗。
尼库斯发悚立,红的面庞刷的一血退去,只剩蜡黄。他即刻明白了斐洛亚的意思――他是要借自己向王后邀功……他果然没有看错,他就是条阴险狡诈的毒蛇!
他立刻从桌边站起,双战栗地跑了几步,打算离开房间,但突然脚一阵麻,连带整个人狼狈地跌翻在地。
尼库斯心里的惊讶却没有减轻,他们都没说过几句话,斐洛亚怎么会有这么的察力?
他立刻在晚上把这件事告诉斐洛亚,俨然把他当作安德罗一样的知心好友,不再把他的血统和瞳当回事。斐洛亚并未沾沾自喜,而是继续说:“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因为安德罗随时可能密。”
“什么?求你了,快告诉我。”尼库斯几乎是喊叫声,双溢满哀求地看着他,无论谁都会因为这张可怜漂亮的脸而到动容。
“是,所以现还有一条路。”
“有。”斐洛亚面平静:“不要慌,我们先喝酒再讨论吧。”
尼库斯瞪大双,震在原地:“你疯了?”
他手伸到袋,轻轻抚摸里面的莎草纸,迟疑着说:“我没有这么。”
“我没疯。”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温的烛火照上去也显得冷漠:“帮艾德蒙事,付的代价大得多,他们也不一定允诺,而王后你可以看,她不会亏待自己人。”
他疼得咬牙切齿,意识到是那杯酒了问题,斐洛亚本没想让他活着走这间屋!
:“我猜你会这么。”
他皱着眉,带希冀望着斐洛亚:“斐洛亚,你肯定有办法吧。”
“那也不能。”尼库斯恼恨地望着他,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们的家人还在艾德蒙手里,他们会因我们而死!”
尼库斯半信半疑,但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果然,过几天他又听说,私自在军营周围走动的人都被察问了,不禁暗暗佩服斐洛亚的聪慧。
“你去死,然后我转告艾德蒙,你为隐瞒份而牺牲。”斐洛亚紫晶一样的眸看着他,那对紫眸如往常凝练、清冽,但没有半生气。
“抱歉,可我不想留任何隐患。”斐洛亚蹲,举起手中的短剑,迅速挥向他,嗤的一声刺穿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