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何家、顾铭山,甚至于没什么太多关联的容辰,没有一个人会是她的归宿,她的避风港。
何皎转过脸看了看陆晓的侧颜,呼绵长,似乎睡的极深沉。
没有人真正在乎她,她也没有真正在乎过什么。
药片哗啦啦地撒了一地,瓶盖也到了地上。陆晓紧紧着药瓶,手指竟是微颤的,他极力克制着不让她发现自己这小小的端倪:“这么晚了,你吃这个药什么?失眠你可以叫醒我,我陪你。”
角余光不经意瞥到置架上几盆多肉后面好像放着一个白的药瓶,她挪开前面碍事的那一盆,果然看到了阿普唑仑几个熟悉的字。
他轻轻地把她搂怀中,一一抚着她的发,嗓音说不的暗哑:“皎皎,都是我不好。”
只是这长夜漫漫,她已无心睡眠,往后如果还是这样总是夜半惊醒,又该怎么办呢?
在这荒唐的世上,她居然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也没有拥有过。
连都懒得再去倒,何皎拧开瓶盖刚准备倒两粒来吃,不料药瓶却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轻手轻脚地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之前陆晓放的那瓶助眠药在哪里,何皎愤懑地拉开屉,找到之前她藏着的一盒薄荷凉烟,燃一支了起来。
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安全,在一时之间被陆晓亲手粉碎个净。
她在乎的那些,也许一辈也得不到了。
更遑论深更半夜她居然在书房翻到了助眠药,万一她是真的一时想不开结束自己的生命来给自己一个沉重的打击...陆晓不敢再往深想,他轻轻地把药瓶放回原,将何皎手中烟拿过来扔在地上踩灭。
何皎看着自己两手空空,愣了半天的神,从前她总以为可以抓住一些什么,但是纠结了这么久,她依旧一无所有。
要不安的话,大家就一起好了。
肉已经疲惫不堪,但神却备受折磨不得安歇。何皎了闷痛的额角,缓缓吐了一烟圈。
可她此刻却噩梦缠绕,睡意全无,睛瞪的老大,已经是彻底清醒的模样,何皎无奈地光着脚了床,绕去书房找助眠药。
还有顾铭山,今晚她失了约,之前的手机又被陆晓拿走了,明天该如何联系上他呢,何皎乱七八糟的想着,天刚刚鱼肚白的时候,她终于在陆晓的怀里闭上睛睡着了。
何皎为他的歉而沉默,虽然心里明白他是想多了,但却嘴上没有急着解释,她想,就让他愧疚去吧,凭什么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呢,这不公平。
她刚一床,他就翻搂了个空,意识的睁一看,枕边空的,他急忙起去寻她的影。
明知歆园外面有人彻夜看守,没有他的命令,她甚至连这里一步都跨不去。但醒来没有见到她,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