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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崩塌

        那你使用法的秘密――海莉西还没问,就听见他的半句话:

        这几天拆的信上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海莉西虽然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完前半段还是觉像遭受当一棒。

        海莉西的唇颤抖着:“阿尔缇诺不会弃城逃跑的……远东的平民……不……”

德维正在换衣服,肩上的丝绸衬衣落了一半,蜿蜒在肤上的乌黑

        “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德维,她最信任的朋友,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海莉西。我会称病返回科琴教廷修养一段时间,寻求光明教宗的帮助。”

        “你不是已经……解除了那个法的封印吗?”她愧疚地低,“所以今后怎么办呢?教会还会承认你吗?”

        “现在呢?”大主教用琴弦一样悦耳的声音询问她,“愿意和我回教廷休息一段时间吗?”

        为什么是你,而不是任何其他更容易控的人?

        ――卡曼皇帝请求教廷援助,教宗大人已派数名红衣主教前往卡曼皇城圣普里希安。

        男人垂睫,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这让少女更难过了,闷声问有没有方法能帮助他。

        海莉西仍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在努力回忆今早的每一细节,卡罗尔家族的皇室联姻,莫里斯的一反常态,希律笃定她无法拒绝的谈判,一切都有迹可循。

        “你怎么样了?”海莉西把门关上,“换衣服怎么不叫仆人帮忙?”

        “公主殿,你在怀疑我?”

        “皇帝是否提想要与你会面?以及,莫里斯勋爵对你的态度如何?”

        “不。”海莉西说,她突然觉察到,北境王接连的失利与崩塌,正是从与一个人重逢的那一刻开始的。

        不必小心翼翼地周旋于四大家族之间,也不必时刻面对皇权的威压,回到我的羽翼安睡,这不好吗?

        大主教笑了笑:“被外人看到可是渎神,海莉西。”

        ――教廷收到远东战乱的报告,听闻帝国的名将柯林斯伯爵负责在远东战线抵御外敌,遗憾的是,柯林斯伯爵于前日弃城逃跑,退回北境领地,远东似乎已全面沦陷,惨无人的屠杀正在行。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德维――”少女直起,居地发问,“希律明知你与我和提尔森的关系匪浅,为什么执意扶植你为大主教?”

        她急切地望向德维,企图从他的浅眸中发掘更多证据,但他只是碰了碰她的脸颊,反问她:

        海莉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德维似乎早就料到这个回答,他不紧不慢地扣上前襟的纽扣,越过她拈起桌上的一封画着百合花的信笺。

        那双蓝眸的瞳孔收缩了一瞬,海莉西听到他用从未有过的冷漠声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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