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着动了动失败后,黎思源又眯着,无措地扫视四周,看见许多在昏暗中闪烁的光,实在虚幻。
那池霁晓呢?是不是还有机会?……
在隐隐的钝痛中,她只能依靠回忆过往的滴来勉支撑,直到最后惊觉自己看不清池霁晓的面容了。
黎思源好怕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会醒来。
思绪在仪的运转声中逐渐复苏,但又绵绵的无法控制。
妈妈……
幸好因为心率有了变化,没有熬太久,便有脚步声破开了这让人窒息的氛围。
意识似乎又涣散了些,黎思源却有些莫名的开心。
要是池霁晓看到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会哭吗?会后悔不告而别的决定吗?
随着麻药的,大脑不受控制般变得迟钝,最后陷虚无。
“别执着了,往前看看吧。”
要不是活在过去,又该怎么留住这重要的人呢?
直到当躺在手术台上,黎思源这才迟迟受到一阵锥心的疼痛。
护目镜的睛是如此熟悉,黎思源探究而无礼地盯着面前的人,乖顺地合对方着繁琐的检查。
“真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
她本以为如此卑劣的自己,再也没有可能与喻思赟见面了。
这些年有不少人,或直白或蓄地劝过黎思源,语重心长地劝她不要总是活在过去。
这种囚徒般的觉让黎思源既郁闷又无措,好一番挣扎,到最后却只能瞪着双,数自己的呼。
医用橡胶手套轻柔地将撑开,异常刺激的光在前晃来晃起,惹得黎思源直想泪。
“你得活着,好好活着。”喻思赟的手搭上黎思源的小臂,缓缓收紧;“我没……没什么亲近的人了,思源………”
黎思源使劲地扬起唇角,算是给喻思赟回答。
撞了一,想要开却断片似的脑袋发沉,再恢复些意识的时候已经被同事拉住防弹背心拖行着离开人群。
妈妈不会回来了……
大言不惭。
“这些日除了你的同事和领导,只有我。”喻思赟松开手,将她的泪去;“有时候真是不得不承认,我们俩真是同样的恶心。”
的氧气面罩又很明确地告诉她,她确实活来了。
麻药像把她的时间凝固了般,是生是死,黎思源从来没有觉得等待一个结果是这么困难。
不过于池霁晓而言,新的生活已经开始,这些消息又怎么会让她知……
简单的检查结束,面前穿着隔离服的人像是松了一气。
幸好池霁晓并不知这一切。
一声‘’喊得黎思源颇为激动,连着旁边的心电监测仪上的数值都开始疯涨。
耳畔突然有一阵刺耳的嗡鸣,经此刺激,黎思源猛然睁开了。
泪珠沿着氧气面罩的轮廓慢慢,黎思源闭上,了。
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没,池霁晓留的那些东西自己还想继续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