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你在说些什么?”
听到shen后的声音,池霁晓的脊背猛然僵住。
她刚才还奇怪于黎盛桉怎么突然这么重ganqing了,还说些什么‘血脉相连’之类的话,原来是注意到黎思源在偷听,又摆了自己一dao。
还是知dao了……
黎思源还是知dao了真相……
池霁晓并不觉得意外,她只是觉得残忍;此时此刻知dao真相,对黎思源,对自己,都太过残忍了。
“你们……在说些什么?”黎思源把门关紧,又问了一遍。
方才她帮喻思赟忙了好半天,而后得空在一楼找了个遍,依旧不见池霁晓的人影,这才顺着隐隐约约的争吵声到了二楼。
她听见池霁晓说恨自己,又听见黎盛桉说什么‘血脉相连’,最后又听到自己逾越的经历似乎只是为了报复。
“思源,跟妈妈好好说话。”黎盛桉chu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黎思源没动,更没有开kou,只直勾勾地盯着池霁晓,yan神中有探究,有渴求。
只要池霁晓说一句否定的话,她就可以让自己相信刚才是自己听错了。
可惜的是,池霁晓的yan神闪烁不定,最后化作一声嗤笑。
“没有什么不可以装的吧?ai你也是一样的,黎思源。”
听得黎思源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聋了。
视线无意间扫到桌上的戒指,那只与自己手上同样的戒指;黎思源终于有了丝浮于表面的清晰,她笑,紧接着缓缓闭上yan,摇了摇tou。
她,是谁?
从前黎思源可以还算坦然地说自己是个孤儿。
可现在呢?
连黎思源自己也不知dao了。
“我想……”黎思源的声音chu奇得平静,朝着黎盛桉微微鞠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叔叔。”
最后两个字,她咬得极重,只是为了提醒自己。
说完,黎思源便再也呆不xia去,深深看了池霁晓一yan便转shen离去。
池霁晓站在原地,掩在shen侧的手紧攥成拳。
“还是你狠啊,黎盛桉,选择这样的一种方式伤害自己的女儿。”池霁晓弯了弯唇角,无力地靠坐在茶台上。
“晓晓,我是认真的,你们不该再……”
池霁晓好怕黎盛桉穷途末路,想把黎思源也拉xiashui该怎么办?
默默zuo了个深呼xi,池霁晓鼓起勇气打断黎盛桉的话。
“不好意思,我不在乎她,一dian也不。”违心的话一diandian从唇齿间碾chu,池霁晓不得不承受着浑shen撕扯的疼痛;“反正你也只能对我再耍几天威风了,黎局长。”
躲在门kou的黎思源再次听到池霁晓亲kou表达chu对自己的恨意,张了张嘴,不知dao该说些什么。
她恍惚地向前走着,一路磕磕绊绊抓住楼梯才让自己勉qiang不会摔倒。
“黎思源!”
明媚的声音吓得黎思源一抖。
“你看见我爸了吗?”
喻思赟兴冲冲地快走到黎思源的面前,却被她苍白的脸se吓了一tiao。
“jiejie,你怎么了?”
从前喻思赟喊jiejie基本都是在撒jiao,可现在落到黎思源的耳中却变了味。
她比喻思赟年纪大。
可喻晓与黎盛桉已经结婚快三十年了……
黎思源不信自己会是这么个不堪的shen份。
“思赟……长大了……”她仔细地替喻思赟整理着裙摆;“你平时运动完喜huan喝冰shui,这很危险,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chu门的时候记得经常回tou看看,虽然东西丢了可以再买,但至少……至少能增加dian安全意识;还有……”
“不是?你真的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