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都市之后她没有一刻是为了别人,她全心全意的为了自己。刚到都市她能的只有洗碗工、外卖员,祁羡心倒觉得自己有无限可能的自信,她还特上的在洗碗时和里面的大厨套近乎,学了一些都市人喜吃的菜,不然她如今都不了家政这一行。
她算是幸运的,公司知她别说搬动老人,还可能把老人摔了,给她安排的工作除了陪伴聊天、备餐饭等,再来就是常规打扫和整理。祁羡心小聪明很多,可以说她看中这一行就是因为都市老龄化严重,而只要和老人挂钩的服务费都能翻倍,她只需要陪伴孤独老人聊聊天、给他们煮煮饭,赚得比她当柜时多多了。
祁羡心知自己是卑劣自私的。她不如外表般清纯温良,是可供人挑选待宰的羔羊――从来都是她挑选适合自己的雇主。
中一向是稳重踏实的女孩,谁也不知祁羡心的小聪明可多着了――她说想要来大都市给弟弟争粉布钱,也堵死了那些企图把她嫁去的计划。
祁羡心抱着一箱残次样品回到了她破旧的租屋,每天一起床吃的是两块五的方便面,祈祷能撑一晚――她看着手机上别的妆博主也想效仿,但一扭看着杂乱黑暗的租屋背景,只能无奈的自嘲后作罢。
她不知。
而那些看上她的男人也不是多光风霁月的东西,他们有要维持的面和社交面,而她替他们遮掩粉饰,维持奇妙的平衡。
乖顺的外表和故作懦弱的个自然能接到一些雇主抛的橄榄枝。能够花大钱请家政上门服务的都不会抠门,祁羡心顺理成章的和第一位雇主上床后自然髓知味,紧接着是第二位、第三位……她很快把“不能和雇主私联系”这项规定抛在脑后。
能够很轻松的工作,和有钱的雇主上床也能得到时不时的礼和打赏,祁羡心知这只是很明显的交易行为。她不会逾矩,所以那些男人才能在她上肆无忌惮的掀起那一对对正经面的丑恶面目。
不过祁羡心倒霉惯了,她被辞退的时候也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自认自己从不会对顾客不敬,但是如果是对方找茬呢?
不过这行意外也多,可以说公司层一开始不同意她行也是极有理。祁羡心学了化妆后,再也无法容忍自己脸上的瑕疵被他人随意注视和诟病,她即使不上妆也会在脸上抹一层薄薄的粉底,经过打理的发型再也不是老土的两黑的麻花辫,而是温顺的披在肩上。
祁羡心辗转又换了好多工作,她用淘宝买了些便宜的小样护肤品,把自己脸上的缺陷遮掩,她很懂自己的优势在哪,有些土气的清纯好嫁风拿各个领域的男人都是一一个准。后来她还当了柜,这应该是所有工作里她最喜的一个,女孩哪有不的?即使那一个个展柜上的化妆品都不是她的,但在闲暇之余能摸上那么几次,用样品把自己的脸描摹的更加致多变,这反而能让她更激起对生活的斗志,更卖力的推销产品和服务。
家政服务是她的第七份工作,刚开始时并没有公司愿意收她。家政公司会提供培训服务,但是祁羡心不仅年轻还瘦小,别说能不能搬动那些老人家替他们些把屎把的脏活,这一张小脸如果还敢勾引雇主惹得对方家庭破裂,这个责任家政公司可担当不起。
人走到绝望末路时,自尊和面自然也就放了。祁羡心从来没有哭得这么惨过,她跪着求公司的督导,最后还是凭着自己从小到大的厨艺得到公司层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