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卫问过他为什么是有意思,以及,什么是有意思。当时两个人正在攀岩俱乐的指力训练工间外面等待清洁人员作业完毕。“就是你对自己脑有问题这事实持赞许态度这个事本。”库丘林耸耸肩,他还在持续地屈伸手指,“你还是第一个不否认这个评价的。”
“你很有意思,”对方这么说,他笑起来的时候犬齿给人的存在异常烈,“我是库丘林。”他伸手,卫和他交握一手掌就离开了。
他坐在自己家里,在他即将说一句话的时候,就好像有一台忽然启动的,播放着过去的幻灯片的投影仪开启了,在这一瞬间,卫好像明白过来那家伙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卫可以理解这事的罕见程度,但他仍然并不理解这哪里有趣。“有意思就是,虽然你对这事实并不回避,但你还是会被它的副作用影响。悲剧和英雄故事都是这么开始的,所以很有意思。”他又笑了起来,这笑容当中蕴的意味跨越几年时间,和育馆阴暗角落里卫所看到的那个表没有分别。
这个回答不知那里戳中了这个留学生的笑,他一笑得站不直,弯腰还要扶着膝盖,大笑了好半天才支起来。他好像想说什么,卫看着他,打算等他说完就离开,他后面还有别的事要,而罚跑和整理已经严重压缩了他预留来的休息时间。
这座房当中的所有的陈设,每一件乃至于工,都是他挑选过的,保证了实用和外观的,他所喜的东西。为什么在有所展以后,他会迫不及待地把藤带回家……?
“所有人都会被自己的格特质所影响。”这是卫当时的回答。他觉得这是一句正确的废话,太阳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全世界都被这个自转的天所影响,在获得了光与的同时,偶尔也会有人紫外线过,或是得了肤癌,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我喜她,这是一个他没有否认过的事实,但――这一瞬间,在她因为他沉默时间过久而投来一个疑问的神时,他又一次意识到了这件事。然后,卫得了一个让他自己倍不详的结论:但她恐怕,并不喜这种方式。
卫最后对了所有社团所属的成员的柜,确定里面没有遗落任何私人品――半个小时之后,这些柜就会被其他社团使用――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话,同样懒得对自己的行为多加解释。“嗯,确实。”他简短地说着,合上最后一个柜门。
发留来加训以后看到了全过程。“别人都不,你也别了呗。”说这话时他站在休息室角落里的长椅边,举着一瓶,在说话间隙小小地喝。
……为什么在那一天,他居然这么了?
他总会帮助别人,但是他不应该在面试当中给那个问题。
或者这个继续向前回,为什么他会知她坐在楼梯间里,正预备着用疼痛来帮助自己镇定?为什么他会拿过她了一的烟,而不是让她打起神,回到午的工作当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