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午休结束后上班,在那之前把你送回去。”卫合着把被拉,一直盖到她的肩膀,“不过在这些之前,我想知昨天是怎么一回事――藤,我现在还是有些生气的,因为你在地车库乱跑,这很危险,但我并没有责怪你,因为我猜在你的视角里,我恐怕非常恐怖,对吗?”
她撑着把自己从床上拉起一截,靠着床坐好。
立香差就了,生病对人的反应能力和意志力都造成考验,她没动作,但卫恐怕从她来不及掩盖的表当中知答案。“是这样。”他了,“你想现在聊聊吗?”
她自己都不知,为了这样一件她以为已经把绪都爆发完毕了的小事,居然还能从里这么多的分来。她哭得太厉害,噎着伏到自己的膝盖上,把手心手背两面都用完以后,就用手腕去脸。
如果连她自己都承认这行为的不正当,那还有谁会承认她当时所受到的愤怒和伤心呢?……不对,这也是不对的,如果受上受到了伤害就可以这样的话,一切加害者和受害者之间的界限就变得模糊而危险了。
这太快了。立香把手环在膝盖上,她已经觉得自己昨天发脾气的行为非常莫名其妙了,但要她仔仔细细地去告诉卫她的想法,又觉得不可接受:因为坐电车回家,去便利店买早餐的安排被打破就像个孩一样哭闹,给别人添麻烦,这种行为,不怎么看都完全不正常。她已经这么认为,却又不想责怪自己。
卫是在这个时候抱住她的,他的动作还带了迟疑,好像是要给她留拒绝的余地。立香并没有拒绝,她或许真的很需要一个拥抱、一个支持,在他轻轻拍抚她后背的时候,她一边泣着,一边把脸埋到了他的前。
哭泣是很丢人的行为,通过这种行为,承认自己的挫败、承认自己会被某事所伤害、所控制,暴自己的弱小和痛苦……立香非常讨厌哭泣的自己,也讨厌面对别人的泪,哪怕那个场合于她并没有实际上的关联。她的手指绞在一起,冰冷得有如逐渐陷冬眠的蛇类,但她没办法控制从刺痛的眶当中不断涌的泪。
“因为我已经计划好了。”她说,“……我想坐电车回家,然后去便利店,买今天的早饭。”立香说来以后,才对自己声音当中的颤抖到惊讶。她以为自己会笑着,带着自嘲把自己的想法说来,没想到说来的时候,在地车库里所觉到的一切又淹没过来,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泪意,嘴唇和声音抖得好像她的正在发生一场垮塌:“我、我不想和别人说话,也不想别的事――我都想好了的。”
她沉默着,不知要怎么才能把这段时间给捱过去,但也知通过回避是没办法搞定卫的。他和库丘林一样,都过于习惯勇往直前的节奏模式,就连偶尔的原地停留,也只是为了更好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