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香垂睛,她又喝了半杯,犹豫了又犹豫,才小声说:“对不起。”卫始终坐在那里,他嗯了一声,态度还是很从容:“我不会说没关系这样的话,藤,我还是有一生气的,但也没打算怪你――如果你不吃药,就再喝一杯。病假最多给你批两天,好吗?”
她烧的略有些昏沉,恰好让她的大脑不必再被前尘旧事继续消耗,只是和咽一起疼,连带着睛也觉得不舒服。卫把灯打开,房间变得更亮,他把那几个不同包装的小药片一个个指给她看:“你平时吃哪一个?”
“一天就够了。”她本来还想说别的,但卫阻止了她。
自己照顾自己,为自己的未来决定,去挑选适合自己的朋友,购买自己喜的商品,为自己的长远规划储蓄……她确实在那个时间里学习了很多东西,但等她回到日本,回到熟悉的环境当中,被其他文化所改变的那些分就像是被覆盖掉了一样。
晃一晃,彻底醒过来,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你请过病假吗?”立香忽然问。她也不知自己刚刚灵光一闪想到的到底是什么,但她直觉应该问一句。
“很晚了,睡吧。”他把灯关掉,立香还以为他要在她旁边睡,这倒无所谓,但她等了一会儿,他却没有过来。“手机在枕面,如果你夜里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他说,书房里面的灯还亮着,远远地漫过来,只能勾勒一个轮廓,立香觉得咙又堵了起来,这一次不是因为发炎,她嗯地答应来,等门关上,才了睛。
她看了看,还是把药放:“我不喜吃药,过两三天就会好的。”她把药推回去,卫没拿,反而皱着眉。他把给她,又问:“我也有冲剂。”
卫杯示意她先喝,等她拿起杯开始喝了才回答:“没有。”他规律运动,控制饮,时检,偶尔不舒服只要加休息很快就能好,到发的程度对他来说就算是严重生病,保证饮量以后直接吃一两个疗程的药就好了。他拿自己当例来哄藤,还帮她规划好了:“你现在吃最低剂量,明天请病假,后天就会好了。”
大概和质有关,从小到大,她一年总是要发一次烧,中以后她独居,每个周末轮去两边客,那时,两边的家里都有了新的孩,她也是从那个时间开始学习吃药买药,怎么应付吃饭,什么况要去医院,什么况要在睡前给自己留一个夜灯。她当时想着总觉得非常委屈,去留学以后和后面认识的朋友们聊天,才发现这是成长当中很正常的一个过程。
立香不太喜吃效力太的药,她总觉得吃了太多的止痛药会导致成瘾,在澳洲看了两次医生以后更是定了这个想法。她凑近看,发现果然这几种一种在名字后面带着加,三种都是她记忆中的第一类药品,也不知卫是怎么说服药剂师给他开药的。
那家伙比你还要难搞。他沉迷于奉献行为,我觉得这种类型都有病。
“你发烧了。”卫说。他拿着杯坐在床边,摊开的另一只手里还有没开封的药。她坐起来,不觉得冷,反而觉得被太厚了,压得她从里往外地散着气,但里很,咙也像是绷住一样地带疼。
这两句话忽然闪现在立香心里。她在对库丘林看人的光啧啧称奇的同时,第一次对他交友的准到了担忧。她把杯挂在手里,又被卫夺过去把蓄满:“不吃就不吃吧,多喝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