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伸手,指尖顺着她的耳廓动了一会儿,转移到了她半来的脖颈上。
卫心里得意洋洋笑着的小男孩消失了,只是一瞬间,和喜的人拉近距离的愉快就被截然相反的觉所取代,冰冷地卡在他的膛里。
把车停到距离较近的车位上,卫容忍地从后视镜投来一瞥,立香看了看自己被固定的完全不能弯曲的和沉重的拐杖,只好举手投降,“好嘛,不笑了――噗,您不要盯着我,这样我又会想笑了。”
他反常的沉默似乎昭示了未结束的冷战会更长久地继续去,立香为他的幼稚到好笑的同时,也把过度轻率的玩笑心理收拾了一,准备用沉痛真诚的忏悔态度为自己争取到一宽大理的机会。
等卫终于结束了他的洗漱步骤来的时候,立香早就睡得香甜之极,他开关门的声音没能惊醒她,灯被关闭造成的光线变化也只是让她微微皱了眉。等卫换好睡衣从另一侧坐到床上,把床垫压得一沉,她仍然歪着脑袋,没有对他的到来警惕而不知所措的模样。
她把手掌抬,避开了灯的光线,又扭了扭,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然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的手还没收回来,所以立香又重复了一次,“别闹了,库酱。”
卫俯,动作很轻,所以她还是没有察觉,只是沉沉地睡着。他来了兴致,把她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又了她洁白的耳垂。这一次,她发了一连串不愉快的嘟哝声,颇为辛苦地从正躺转为侧躺,显然是被他打扰到了。
卫把她从车座上拽来,好像打定主意不被她的笑声惹乱心绪,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他看向电梯门模糊的镜面,在微微扭曲,好像边缘被画图工除了一样的人影脸上,略过了一个短促的笑。
过的光线从他那一侧照了过来,像是中世纪才会有的黯淡的烛光一样,为她那泽鲜艳的发增添了一层闲适的颜。这么看过去,就好像两个人在家里,度过了普通的一天一样。
只不过,经过了紧张的几天之后,忽然放松来的神经和都开始抗议她前几天不知疲倦的压榨行为,她躺在枕上,听着浴室传来的规律而轻盈声,觉得自己几乎都快化在温度适中的里面,就连意识都摇曳起来,变得缓慢而迟钝。
麻酥酥的随着指尖轻微的碰降落来,这显然不是虫,而是某个人的恶作剧,立香实在很想睡觉,几次转动脖之后她被得有些烦了,于是猛地摇了摇,“别闹。”
大概也是因为害羞,两个人吃完饭一路回到酒店的过程中,卫都没怎么搭理她。立香也因此笑个不停,连对方“你再笑就自己着去刷牙洗脸”的威胁也没能把笑意从她脸上赶去。
护士站的方向走去了。除开急躁的步伐,他看起来和平时没有半区别。
她拖长声音,把责怪和撒都表现得柔和而亲近,“睡觉吧。”
现在局面颠倒了,他忍着笑,扳着她的腰帮她刷完了牙又了脸,故作不知地无视了她脸上小心翼翼的试探,把藤放回了床上。
但为了避免让某个人太过得意,他很快就收敛了自己过于放松温柔的表,重新把那副不友善的钢铁假面武装起来。藤似乎被骗过去了,小姑娘坐在轮椅上,怀里被公文包和拐杖得满满的,在兴奋中略带不安地好几次回,试图窥视到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