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
不甘寂寞的小仙心血来,动力量悄然刺探神海,偷看凡人的心里想法。她想知在拥抱的这三十秒里,妈妈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记忆里的妈妈路见不平刀相助,打倒巨大的石像守卫,亲手将惶恐不安的漂亮男孩拉牢笼。
这似乎是妈妈跟这个男孩的初遇。
据说这个男孩自小就被关在实验室里,哪也没去过。他满崇拜地注视着英姿飒的救命恩人,握掌直直地跪了。
“伟大的王,您的恩我无以为报,唯有献上余生加以追随。我知这有些冒昧,但……能否请您允许我与您同行?”
英明神武的王看着他上目惊心的伤痕,考虑到一关之外还有无数关,关关难过,危机四伏,对这只柔弱而年幼的小恶了。
旅途中,这个人偶般肤白貌的男孩里都是惊喜,连外面的雨他都很愿意淋一淋。
他说在过去的人生里,他日日担惊受怕,夜不能寐。他的同伴都是试验品,在他前一个接一个凄惨死去。实验日复一日地行,他害怕自己也会变成他们那样,差就要撑不来。
在遇到王大人以后,他才平生第一次产生了安心的觉。
“要是能早见到您就好了。”他垂眸叹。
可能要花上数百年的时间,王才能忘却夜风轻柔拂过小男孩面庞的模样。他脸上的伤没有好全,但这并不能遮挡其光彩一分一毫,这是从而外散发的欣喜和曙光,无法作假也不掺杂任何杂质。
倘若是之前,她还会怀疑这个孩表现的顺从和讨好自于谄媚和畏惧,这一刻,她却清楚地看到了这个孩的心。这种畅快而沉醉的觉,是装不来的。
这是被关了多久啊?
那时她忍不住凑了过去,收住气息,想要逗逗他。她离得很近很近,但他依然毫无所觉。
来到这般近在咫尺的距离,独属于少年人的与生命力手可及。她不禁跟着他微笑,在发丝再次落之前,抬起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脸。
男孩没有被她吓到,偏过脸亲了回来。
她被很多人亲过,但是这个吻带给她的觉还是很特别。特别在哪……
这大概是这世上第一次有人亲了她以后,会显得困惑而迷茫。男孩定定地望着她,就像一只迷路的羔羊,失去了方向,连自己也想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相识这么久,这还是这个男孩第一次直视她的双。看在他尚且年幼的份上,她没有责怪他如此失礼的僭越行为。
风停了。
王恢复冷静,一甩纱,遮住面容歉并保持距离。
不知为何,近年来,与跟她亲近的男尽皆死于非命,无一幸免。在深渊世界,很多事都是查不原因的,最后只能归结于诅咒。
她这样诅咒缠的王,自是不便与异亲近。
男孩握住了她的手。
虽然她着纯黑的手套,肤不曾直接接,但她还是清晰地受到了这个孩炙的温。
回看去,男孩用一只手捂着脸,像是想要挡一挡泛红的面颊。
“若是能为您而死,我心甘愿。”他就像任何一个被冲昏了脑的愚人那样说。
——回忆到此为止,标准而狗血的故事开局。
标准到她不像她、他也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