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衔走在前面推门,涔析杳跟在后。
他,真的属于这个世界吗?
成衔探了探她的额,不,悬着的心这才放心:“算了析杳,有些事没必要想的太清楚,不是饿了?走吧,去吃饭。”
成衔忽然扭看她,眸光略带差异:“还记得?”
服务员拿着菜单迎上来,拉了座椅开始倒,然后摆餐。
成衔扭看她,抬手戳了戳她的额,问:“还要什么?”
见他思绪像是远飘,涔析杳皱眉,歪着,问:“怎么了?”
接过菜单看了两,却没什么胃,选了两份贡菜,就拿给成衔了。
“怎么不兴?”成衔无奈轻笑,“是我苛待你了?”
“先这些吧。”涔析杳拿手托腮,腰趴,视线只到他,“你别的什么?针?”
“忽然想起来。”涔析杳说,“之前一直想不起来,现在又忽然记起来了。”
她的绪五及记忆,之前像是被剥夺了。
摇摇,叹了气,心里怎么也不自在,她说:“我想吃西蓝花,想喝银耳汤,醋拌黄瓜,宽粉儿,还有小零。”
顺着她的视线跟着往看,发现自己西装前袋别着一个没被取的小发卡,款式算不上多特别,也不显,黑棕的,带着星沙,类似于动画片里的法帽。
成衔选了个她往常吃的藤椒锅和酸辣锅,要了一扎气泡,还有另外几个菜,额外加了三份米饭。
见她也疑惑,成衔好像忽然明白什么。
“章迦谦之前说我一定会喜上他,被他圈禁的那一个月里,我总会不由自主想靠近他,喜他,直到今天,他突然回来,听到我说的那些话然后同意放我离开,这一切都是真的。”
听了他的话,涔析杳微微愣神,原来不止自己有这个疑惑,他也发现了吗?
“不是什么名贵东西。”成衔唇,有意在她面前遮挡,“你要喜,我买个贵的送你。”
说到后面,涔析杳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话说不完整,也对不上逻辑。
成衔困惑。
涔析杳愤愤不平:“是章迦谦,他苛待我,一个月一荤腥不让碰,还说什么养生,不吃荤腥能不能养生我还不知吗?”
睛也时不时往她上瞟,见她绪不,成衔主动开玩笑:“三碗米饭,够不够吃?”
“那怎么办,他苛待你,我补偿?认账吗?”笑着笑着他就偏过,“她刚说的那些,都来一份儿,银耳汤要两份,小零的话,就披萨饼吧,寿司能吗?能也来,冰沙来一份,草莓换成青提,去籽,芋泥糕来一个。”
清楚知自己刚刚被控制了意识,她皱眉,思绪飘远。
闻声,成衔很快回神,摇摇,他答:“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次回来变化很大。”
是因为章迦谦么。
“想吃什么?”成衔问。
那间餐馆全名就叫“鱼宝”,顾名思义,主鱼煲。
“你在这儿呢,有什么够不够。”涔析杳说。
店环境不错,角落里放了几株绿植,用来净化空气,因为不在饭儿,店里没什么人,倒也清净。
门挂了两颗小铃铛,只要有人推门,它就开始“叮叮当当”的响,专门提醒前台接客。
怕他持,涔析杳立转了话题:“饿了,吃饭。”
不能真的让我回自己吗?
屋装饰她记不太清了,只知是淡黄,屋挂了不少装饰灯,还算漂亮。
为她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涔析杳不想他再为自己浪费时间,随便搪过去:“再说吧。”
“你肯信我就好。”成衔薄唇轻启,说的话却不那么薄,“你信我,我当然要尽心。”
为什么能控制所有人。
“嗯。”涔析杳答的心不在焉,“这段时间,还要麻烦你多照顾我。”
心中困惑,绪难免会被带到脸上。
“析杳,析杳。”察觉异常,成衔忙去晃她的肩,百思不得其解,“章迦谦,究竟属不属于这个世界?”
“如果我说,从前面对你们的,本不是完整的我,你信吗?”涔析杳看着他,读到了他中的讶然,更加定自己的看法,“你也觉得我变化很大,对不对?”
盯着前熟悉的街,仔细想了想这条街有什么吃的,涔析杳指着前面不远那家鱼宝,说:“那家鱼煲吧,好久没吃了。”
觉得熟,涔析杳想拿到手里仔细辨别,她把手伸到前,轻轻说:“给我看看。”
提到世界这两个字,涔析杳瞬间清醒了。
成衔笑着,又问:“披萨饼,给你一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