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默契。
成衔掐了电话,抬去看章迦谦,知是他的手笔。
“第十次了,陈老板,还不接吗?万一是家里有什么急事呢?”成衔声提醒。
成衔侧,面向窗外,与她背对背隔了条银河坐着,没什么表。
“不会。”成衔答的笃定。
“什么,不是说了我在忙吗?还打电话来什么。”
成衔哼笑一声,自己的野心:“江城的药业,我成衔要占大。”
然后又在一瞬间收了脸上的笑意。
涔析杳知,他有这个实力,不然也不会从大四那年开始创业,一直到现在闯成绩,也不过才用了四五年的时间。
江城的夜,很平静。
涔析杳没好气地说:“怎么,还要我谢你?”
闻言,他浅浅一笑:“等着。”
皱着眉,又想起那事儿,脑里怎么也抹不去,越抹画面越清晰。
“……”
“我哪敢。”成衔立认怂,毕恭毕敬地说,“我这不是跟你说明况。”
他说:“我看你清醒的,不然怎么能想到这上。”
章迦谦在江城开了好几家酒馆,这个酒会,原本不用他参加的,但他平时喜制些药酒,放到中医那边代为销售,销量好,效果也好,在中医那边碑不错,被业有有脸的老人举荐来的。
等陈老板的影彻底消失在夜中,章迦谦把那杯往地上一扔,玻璃渣瞬间四溅开来,再也不能重合。
成衔很自然的开启了对话模式:“我公司是什么的?”
借着后视镜,秘书瞅了一,就见成衔格外卑微地缩在角落里。
“陈家,没了。”他说。
挂了电话,急匆匆就往外赶,临走时,往地上吐了两痰,还不忘大放厥词:“你们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跟你们清算这笔账。”
“……”
“药业。”涔析杳答。
章迦谦倚着桌背,正把玩一个透明的玻璃晶杯。
“老板,陈家被查封了,说是贿赂上级节省成本,每日减了仓库排查,才会引发火灾和爆炸。”
与此同时,成衔兜里手机也震个不停,是秘书打来的。
他说:“那你坐着,我挪就是了。”
他这老板,怎么回事儿?
陈家公废了,伤及基,再没有接回来的可能。
是陈老板电话在响。
“各位观众朋友晚上好,面播一条紧急信息,二零一七年八月十八日,陈氏药业集团仓库发生大规模爆炸,相关门已经展开调查,初步调查结果为仓库电路松动,后致着火,随后引发爆炸,现场暂无人伤亡。”
但没一会儿,电视剧就被后台掐了。
成衔说:“都是生意人,要分什么。”
“好好学,毕业了来帮我。”成衔说。
这事儿和章迦谦无关,但他却一直护在涔析杳跟前儿,无条件信任她。
都是被他害的。
他说的这么自信,涔析杳短暂相信了会儿,然后又问:“陈家的也是药业,和医院也会有合作,你怎么就确定院长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如成衔所说,从始至终,院长一直站在他这边,没顾半夕日和陈家的分。
“各行各业,都要讲究创新,陈家和我的一样,这事不假,的时间也比我长,但他们不懂创新,一味的不变通,要不了多久,公司就该垮了。”
“……”
“什么?谁的,给我查!”
“利益场上,一直都是这样。”
怎么看上去他旁边人的气势更像霸总?
还是恋脑?
路程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涔析杳拍了拍真座椅,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忘了喝醒酒汤了,等会儿他们会不会说我是发酒疯,说的话不算数?”
“不听,次别说了。”涔析杳环,舒了气,靠着座椅躺去,“跟你说正事,他们会不会真的这么想?”
话说到一半,又噤了声,知他是又要自己给他装杯的机会,涔析杳翻了个白,顺势问去:“为什么?”
涔析杳没应声,只看城市的夜。
“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有人要害我。”
“如果有天江城了一个比我还厉害的人,院长也会义无反顾站到那边。”
章迦谦随手打开病房里的电视机,江城卫视正放着新排的电视剧。
三层护盾抵在涔析杳前,陈家再想要说法,也是不能的,只能暂时作罢,盘算着往后该如何跟她算账。
“叮铃铃,叮铃铃。”
妻严了?
“我药业,给医院供应需求,填补医院在药材械上的空缺,我们是长期合作关系,不这事我的对不对,院长都会给我几分薄面,向着咱们。”
于是,车里的画面就变成了她俩一齐往边上靠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