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如溃堤之势再也止不住。
他摸手机,通知栏很净,没有她发来的消息。仿佛她真的不再需要他。
刺的白炽灯格外晃得本就疲劳的睛更加酸胀涩。他想找玻璃酸钠药,翻找书包外层时才想起来返校前买的几瓶全给了祝唯。
为什么要答应他?自己怎么这么蠢。
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在大脑一片混乱的况回到家,麻木着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手机里祝以安发来一条消息:休息了吗?晚安,哥哥永远你。
以为自己能从这种隐秘的报复里得到快,可事实是,有的只是不适与沮丧。
他转过来,越靠越近,祝唯预不妙。
镜反光,映他的手机界面,看不清他眸中神。
这个,她应该还在写作业吧。有不会的题吗,自从上次分别她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发消息给她了。
--
往常这个时候,她会拍很多题让他帮忙看,他如果在图书馆,会找个没有人的楼梯间给她讲。她总是笑嘻嘻说只有他给她讲题才敢说好几遍听不懂,因为他从来不会生气。
她拿着东西去找林昭,打算全还给他,他却假装不在。
说不清是落寞还是什么,或许是午买的式太苦了吧。
对祝以安说那样的话以后,她又觉得后悔。但又不想这么快向他低,能说什么呢?
只能看见他打了一大段话,又删除。最后只发去一句话。
里放的东西由变成了白花边粉缎带包装的信封,还放了些巧克力之类的小礼。
......
盯着白天花板发呆,还未夏,已有小飞虫绕着灯光飞,不知疲倦。
他步步紧,祝唯只能后退,她手心冒汗,又黏又湿,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这是林昭给你的。”祝唯接过女生递过来的纸条,打开后上面写着:放学后我送你回家,好吗?这是我最后一次打扰你了。
在图书馆坐了约莫八九个小时了,敲完调查报告最后一个字,祝以安长舒一气,后仰靠在椅背上。
回家路上,她和林昭一前一后走着,尽他表现得很礼貌,她还是觉得不适。她不习惯跟除了祝以安以外的所有异相,就好像她只能适应他的气味和磁场,遇到其他人都产生排斥心理。
他的呼声越来越重,像一紧盯猎的狮般虎视眈眈。她猛得踩他的脚,林昭吃痛,还没反应过来,她撒就跑。
为什么现在又让林昭跟她一起回家呢,她竟然有报复到祝以安的快。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自己跟其他异待在一起,他看到了会怎么想呢。
可不知为何,或许是不想他再纠缠去,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答应了他。
她不知他有什么意图,她知自己的力量不足以跟他抗衡。
心里闷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午后,几乎要不过气来。除了祝以安,还没有任何异送她回家过。
走过已经闭店的甜品店,她想起,小学的时候他是经常来接送她上学的,那时候路过这里他会用他的零花钱给她买一盒她吃的泡芙。他总是不吃,让给她但最后又怕她吃太多长蛀牙不让她全吃完。
祝唯犹豫,她不是没有在手机上拒绝过他,可他还是一如往常,胡搅蛮缠。
她能听到自己的气声,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到了小区门,这才停来。如劫后余生般警惕回,见他没有跟过来,于是放松来。
就这么走着,林昭忽然停来,祝唯一直低着,心思飘忽,撞上了林昭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