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唯已经没有心思再听祝以安讲题,视线落在他开合的唇上。
偶尔也会想起祝唯,会把西红柿炒鸡放她碗里。
“这个题,首先要画图……”
是动把最脆弱最柔的位置暴给最亲最最信任的人。
她忽然回忆起白天程忆教她的办法。
祝以安整个人都僵住了,唇边柔若果冻的让他明白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他们都没发烧,没半分醉意,脑清醒得能解数学题。
调的台灯懒懒地打在祝以安的侧脸,烘托安静中带着燥的夜。
那次她发烧,借着迷糊劲吻了祝以安以后,他竟然闭不谈,没有只言片语是有关这件事的。
他没想到祝唯当真对他有超兄妹之的想法。如果说他可以自欺欺人,觉得几年前祝唯发烧吻他是烧糊涂了,那么今天呢?
假设他认为她是烧迷糊了,昏了才这么,那么为何事后没有跟她确认?兀自装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她把唇送到他唇边,是几乎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传递着这样一种信号:请注视我,给我你最炽的。
“那你怎么还是单……”
祝唯没有经验,笨拙地把唇小心翼翼递过去,如同初次飞翔的鸟,胆怯而真挚。
唯一的答案便是,祝以安在刻意避嫌。
饭桌上,孟伊雯心地给儿夹菜,没完没了地询问祝以安的大学生活。
吃过晚饭,孟伊雯和祝成宪先行洗漱就寝。祝唯继续坐在台灯写方才没写完的作业。
如果他对她没有一丁的喜和想法,又怎么会害怕提及此事?
祝以安一边跟父母谈笑风生,一边不动声地把祝唯碗里的西红柿夹走。
“走吧,小唯。”祝以安轻声唤她。
“我们把这两个先连起来……”祝以安的话被祝唯的唇行堵了回去。
他记得她的喜恶。一直都是。
“这个学校就没有我看得上的男的,你看那些人,一个个都什么样,长得那叫一个魑魅魍魉……”程忆语气不屑。
对她来说,初吻的确是对认同的渴求,是希望被看到的最直白的请求。
至少证明他对祝唯的不算纯粹。
祝唯不吃西红柿,从小就讨厌。
很快,祝以安便敲响她房门。
计划到了第二步。
她留着那函数题,用手机给祝以安发消息:哥哥,有个题我不会。
祝唯忽然觉得好笑。平时谨慎小心的自己竟然能这种上的事来。不过,她一直很固执,一旦认定一件事,就会不撞南墙不回。
“打直球……接吻算是最直接的办法了吧?”祝唯暗想,决定赌一把。
她说过不止一次,后来他们还是给她夹,她便不再提。
刚才祝以安没推开她,不是么。
“对喜的人,直接冲就完了,打直球是最有效的。你这么可,我不信哪个男的不还能不喜你,那他才是瞎了了,就更别说双方关系暧昧的了。”程忆振振有词,摆一副恋大师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