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OK。”他耸肩,却还是原地不动,“你在等什么人吗?”
“我不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茜玻说,打算直接快步离开这里。
但男人却先她一步举起了双手作投降状,咧嘴笑:“嘿,嘿,放轻松,sweetie,我无意冒犯。我只想问你你想不想来乐,比如――”他一手比卡片,一手住了一边鼻翼,毫不遮掩地了可卡因的姿势,“你懂的。我这儿有不少好货――如果你的dealer来不了了,可以直接找我。”
毒贩。
茜玻在心里翻了个白,冷冷地回:“I don’t do drugs.”
“Oooooh―come on―”男人仍不愿放弃,“像你这样的漂亮妞儿来这里不都是为了一些好东――”
忽地,他的话戛然而止,最后一个单词被他生吞了去。随之而来的是他神的变化――从惊讶,飞快地变作疑惑,再骤然消失,只剩纯粹的畏惧。
他的目光指向茜玻后。
“那是你在等的人吗?”男人几乎是从牙中挤了这个问题。
他的脸煞白如赴绞刑台般,茜玻甚至能嗅到他上那畏惧的气味,如此烈――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过。
她随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她看到了安德烈。
“我很抱歉。”男人突然说。
可惜,这时茜玻已经察觉不到其他任何事的发生了――她忽然忘了这个恼人的毒贩的存在――无所谓他说完便慌忙逃走了,事实;于她而言,他消失了。
因为安德烈・阿瓦洛夫正在向她走来。
他打着一把黑伞,穿着黑的手工三件套,颈上有一条红围巾――黑,白,红,全的彩不是极暗,就是极艳,像极了黑帮片里会现的坏人。
或许他就是呢?
这时,有几滴残余的雨从伞沿滴落,他微微抬起了伞,那双冷冽的睛了来,望向她。
安德烈的步伐不紧不慢,唯独在对上她的视线时加快了些许,只是姿态仍然优――像极了目空一切的雄狮,悠然漫步于他的原野,直到他注意到了一只僵滞的猎。
被他注视着,茜玻停在原地,遽然失措,一时间不得动弹。
我的父亲。她想。可他觉不像……父亲。
他走近了――更近,更近,直到他站在了她的面前。
“茜玻。”
不是拥抱,更不是僵可笑的握手。英俊得骇人的黑发男人俯,两个吻虚虚印在她的双颊之上,近在咫尺,但始终不曾落,“我最甜的女孩(моя самая милая девочка)。”
在吻颊礼之间,安德烈还极短暂地握了一她垂在侧的指尖。他被革手套包裹着的手冰冷无比,茜玻却忽然想要他停住,一如他和那个纸杯。
“你好吗,kiska?有遇到什么麻烦吗?”他说,丽且深的灰睛望住她。她微微错开,忽地有些羞赧,“我看到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