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本？』

        你向布加拉提解释今天的事，布加拉提，表示你现在就可以开始画。

        你自觉脸盲没什么，但觉这样有意思，毕竟在你彻底咸鱼之前，小学时期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超级B的漫画家。

        梦想呐，其实也就是在梦里想一想。

        你很清楚自己这种天天摸鱼开摆的本不可能成为一名漫画家，你最大的动力早已在画完半个作业本的连环画、又被老师着一边哭一边用涂改毁掉作品时耗个光。

        你再也没动力去搞那些及不到的梦，甚至不会梦，连“在梦里想一想”这种事，你都不到。

        就像你一直不明白丽丝为什么会一直追逐去。

        白兔到底是什么？

        布加拉提换好衣服，表示愿意给你当模特，他给自己沏了杯咖啡，拿起一份报纸，坐在沙发上，低着咖啡杯的边沿。

        你坐在他的旁边，在纸上描摹他的侧脸。

        这些外国人长得真就一模一样。

        可能是你刚才一直在想白兔，鬼使神差地，你在他画上一对兔耳朵。

        『这是什么。』

        等你画完，布加拉提凑近，看到你画的“巨作”，手抖一，忽而笑了声。

        你的画技还于小学时模仿的那些漫画书的阶段，人都是大睛、长睫、尖巴，睛还是闪闪发光。

        布加拉提的评价是画得好看，就是不像他。

        你盯着自己的画作几秒，寻思这也不好看啊，如此早古玛丽苏的画风，你自己都看不去。

        但一想到现在是在2000年，这种画风也许还行。

        『还有这对兔耳朵是怎么回事。』布加拉提指着那里，『我有兔耳朵吗？』

        你表示这是一种画画的习惯，某些人总会忍不住手，往人上添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再不济也要颗泪痣，这是此类画手最后的倔。

        布加拉提表示画画人的脑真奇妙。

        你问他是不是想说你脑有病。

        他缄保持了非常可疑的几秒停顿，不等他再度开，你就把这个浑是拉链的黑发妹妹倒在沙发上。

        一个拉链狂有什么资格说你？

        你坐到他上，欺压着他，起手去挠他的。

        布加拉提左右闪躲，问你是怎么回事，你最近的绪有反常。

        爪爪向上，你摸到他肩的拉链，停顿一，又挪上他的脖。

        脑里闪过一大堆你在乔鲁诺车里的黑暗幻想……双手紧密地锁在那里，你盯着那里好一会，最终你什么也没有。

        布加拉提全程没有动弹，因为你的力气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不存在。他把你落的发掖在你的耳后，语气温和地复问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听到自己的声音不怎么平稳。

        『我不知。』

        胃里直犯恶心。

        只觉自己的生活好像被毁了。

        可能早就被毁了，只是一直拖到今天，你才真正意识到。

        『我不想和你住了。』

        你直起，从他上来，后退几步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