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明音不耐煩了,完全沒理她,跟朋友說找女同學來,幫忙扶這個女同學去醫務室。
池天樑開:「明音,說不定是誤會??」
其他人面面相覷,可楊樂樂是鍾明音的青梅竹馬,他們也不便手。
楊樂樂的有團火在燃燒,把剛才從早上開始的、那些讓同學吃薯片、那些打籃球、那一點點累積回來的快樂,燒得一乾二淨,只剩憎恨。她說話的語氣很衝:「就是我撞的又怎麼樣?這種醜八怪我也撞過不少。」
女孩連忙說:「不是的,確實是我自??」
「樂樂,妳知自己在說什麼嗎?」鍾明音皺眉。「快歉。」
楊樂樂嘴唇抖了抖,低著頭。
鍾明音緩了緩聲音。「樂樂,過來。」
楊樂樂挪動腳步。
「姑啊,才拾個球,都快響鈴了,還沒拾好嗎?」
是林玉風的聲音。
說著,這個胖噗哧噗哧地擠過人群,用自己龐大的軀開一條路。
林玉風完全無視僵的氣氛,彎腰拾起籃球,走到楊樂樂旁邊說:「楊樂樂,快回去喝方婷的檸檬茶吧。」
楊樂樂突然用力抓住林玉風的手臂。
「痛、痛!」林玉風大叫:「姑,妳悠著點啊!」
楊樂樂又鬆開手,這回輕輕握住林玉風的手臂。
那手又冷又濕。
林玉風把那被楊樂樂抓住的手伸往後面,半個擋在楊樂樂前,慢吞吞地領著楊樂樂離開這個窒息的區域。
楊樂樂全程不發一言。
林玉風經過鍾明音時,抬頭看著他。「麻煩讓一讓。」
鍾明音側過。
林玉風覺到楊樂樂的手極小幅度地抖了一。
小胖抬看了鍾明音。
還是那麼在上。
楊樂樂走後,沒多久來幫忙的女同學就到了,扶起許霜凌離開。鍾明音一直冷著臉,也動走了,旁邊的池天樑笑著嘆:「楊樂樂真像小刺蝟。」
「關於楊樂樂??」旁邊的朋友搭話:「我聽說,她家裡好像沒有爸媽,只有爺爺,所以格有點怪,也沒有朋友。」
然而他沒說完,就猛地被鍾明音抓住手臂。「你聽誰說的?」
那人嚇了一。「是王婉君,我聽跟她同班的王婉君說的??」
鍾明音這才放開他的手臂,臉上是明晃晃的怒意。
「王婉君。」鍾明音嗤了一聲,餘怒未消,愈燒愈旺。「她算什麼東西,樂樂家的事也是她可以說的嗎?」
朋友幾人對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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