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最近一直在打电话烦我。
招数从最开始的生ying转变为关心我的衣shi住行,嘘寒问nuan。但我知dao她的gen本目的是什么,油盐不jin也漠不关心。
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套说辞,国家项目,宏观调控,团队越多越好,某某人成功了,令我烦不胜烦。这段时间但丁似乎轻松许多,能够每天回来休息,就是xia班时间不定。
他到家时已经接近深夜,而我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他,看到他chu现立刻跑到他面前把这件事告诉他,希望能得到好建议。
“你妈jin的那个项目叫什么?”
“Rich。”
他拿chu手机查询一会,将页面递到我面前:“她那个项目领tou羊早几年就被抓了,剩xia的基本都是小喽啰在继续圈钱。”
新闻上写得清清楚楚,创始人,也就是印在杯zi上那个tou像本人,早就在三年前在国外涉嫌非法集资和传销组织罪被抓,判得非常重,chu来也已经年近花甲之年,段不可能重新东山再起。
“你在旁边陪我,我现在打电话给我妈说一声。”
我坐回沙发让但丁躺上tui,安心替他an摩。他时不时撒jiao要摸摸,我边抚摸他的额tou边打电话回去,等妈妈接了电话就将这件事告知她,没想到她嗤笑一声,一套行云liushui的说辞瞬间甩过来,整得我晕tou转向。
老大被抓了是国家害怕他太厉害被国外盯上所以要藏起来,这是保护。
对于这个项目是表面打压,侧面扶持,顺便普及我Rich的五局三jin制,拉到三百多个人就可以赚回一千多万。
我听了她的所谓五局三jin制只觉得可笑,反驳dao:“我说你就是傻,你交的五万一过去直接被上面各阶级的老总分着吃了,你说你得拉多少人才能赚回来?每个人交的钱都被上面先吃光。”
她认死理,又叽里呱啦数落我一顿,说我不懂把握社会chaoliu,看看某某电商巨tou十年庞大到全国乃至世界都离不开他们的支付手段,她们那个才几年,早晚会上市的,只有我这种蠢货不顺应时代chaoliu,自取灭亡。
“自取灭亡的人是你才对,贪心不足去nong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你继续xia去,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你以后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她在电话那tou气急败坏大叫白养我了,最后报了个地址过来,叫我和但丁去那里找她,会有专门的老师带我一星期,只要我去了肯定会相信,然后故意抢先一步恶狠狠挂掉电话。
面对只剩忙音的手机,我gan觉太阳xue两侧在chou疼。
“她怎么说?”但丁全程盯着我的脸,看到我脸se不好也差不多明白了状况。
“被洗脑的太严重,救不回来的那种。”手指灵活在他肩膀niean:“但丁,你在我面前表现得神通广大,和警察局那边也有关系吗?她刚才报给我一个地址,我希望你能帮忙把那里一锅端。”
只要他承认,那我以后逃跑的计划就肯定没办法报警了。
“哈哈,你妈还真行,自己往枪kou上撞。”他louchu蠢货无可救药的愚nong笑意:“把地址写xia来。”
“嗯。”
“顺便问一xia,你妈现在是不是已经是个小tou目了?”
“我不知dao。”
“那我先说好,你妈跟着jin去别怪我。”
“如果jin去能给她涨记xing也好,里面应该有反传销专家,希望她能醒悟。”
“嘶。”他好整以暇地抱起胳膊:“我说jiejie你ting狠啊,面对你老妈从来都没有手xia留qing过。”
手慢慢减弱力度,意兴阑珊地搭在他xiongkou,回答dao:“我从小到大被她那张臭嘴bi1得快要神经衰弱了,她喜huan挑人最脆弱的地方去攻击。你知dao吗?有时候zuo梦都梦见揍她,掐着她脖zi大吼大叫。我一直都在想,她好歹养我那么大,就冲这件事,给自己一个原谅的她的理由。但是并不是每次忍让都会得来好结果,对于她那种人来说,我的忍耐退让就是她对自己能力的肯定,反而更加得寸jin尺。”
“我脾气有时候会暴躁就是因此而来,更多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跑来这个城市,把原生地所发生的破事抛xia,想重新开始过自己的人生。”
但丁抿紧嘴唇:“你爸呢?”
“上班,不怎么guan我,就是现在的所说的隐形丧偶家庭吧。”
他一拍大tuihe心发力,竟然不靠双手就ting起上半shen,玩味地摸着xia巴,如同恶狼般紧盯我的脸:“可怜的jiejie,那我就帮你吧。不过要付chudian代价哦。”
我就知dao。
“什么代价?”
“贞cao2带定制好了,过几天到,到时候穿给我看看。”
“……”
时隔那么久我都忘记了,原来还有这个坎在等着我。
“能不能不dai?我真的不喜huan。”
“就试dai给我看看就好。”
“……”只能默认了。
“还有个问题,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