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些,她甚至帮她把带血的花一支一支挑来,帮她扫地拖地,将脏剪刀净后放屉里,最后还提醒阿姨以后碰尖尖的东西一定要小心。
或拉远,可至亲血缘是斩不断的,她也需要父,陆恒每年每月都会开车去寒溪镇找她,给她买数不尽的礼,她也经常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望着小路的尽,期盼他的到来。
当父母离婚且母亲去世时,孩的监护权将据法律规定转移给父亲,可舅舅舍不得,小莱不仅是他的孩,更是他的外甥女。
小时候她不懂为什么妈妈老和自己讲这些,后来她才明白,原来大人也是会生病的,她都来不及报答一丝一毫,那个曾经承诺要一直一直陪着她的人,在圣诞节这天彻底不见了。
她瞧见了就当着全班的面果断泼回去,反手就给老师打了个报告,没想到这胖竟然在课后约了一群人把弟弟堵在了男厕里。
所以能有多好呢,闻莱忽然很想知。
她拉着安晴的手去往洗手池,一步一步地帮她理伤,清清理结束,她找不到用以消毒的碘伏,只好跑回自己的卧室翻到几枚创可贴,贴之前还轻轻地在伤上了,安阿姨说一就不疼了。
给予的越多,她越恃而骄,经常发小脾气,还会离家走,陆以泽每次和她生气,不谁对谁错,基本全是弟弟拉脸哄,她也一直是被包容被贴的那个。
他着她的手心,她趁势伏在他膝上,慢慢阖上。
但现在周郁迦对她说,她对他们也很好很好,闻莱显然记不清自己是否真正回馈过。
在磨合的过程中,闻莱逐渐察觉了家里反常的地方,比如爸爸经常不在家,一周可能就回来一天,阿姨的绪总是于一个格外低迷的状态,而弟弟似乎还害怕她妈妈这个样的,不敢轻易靠近。
它三七二十一,闻莱直接冲了去,抄起桶里的拖把,没两就把他们全轰跑了,成功解救了被围攻的弟弟。
回到家,是弟弟大胆地迈了第一步,他鼓足勇气向妈妈讲了别人是怎么欺负自己的真相,还说为了保护自己连衣服都被扯破了。
陆以泽就缩一边不停泣,她方才意识到其实弟弟的胆很小。
她时刻谨记妈妈的话,自己作为是要保护弟弟的。
那是她第一次领悟到原来“选择”的份量是如此沉重,可她没有哭,依旧是安静地嚼着米饭,心里想起妈妈曾说过的话。
和平交涉无果,于是两个人从吵到尾,从白天吵到黑夜,等他们吵没力气了刚打算休息的时候,外婆走过来摸摸她的脑袋,目光慈祥地问她愿意跟谁走。
安晴回过神来,看着小莱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模样,眶湿了一片,心里概地想,她妈妈把她教得真好,自己又要何德何能。
本质上还是共同扶养的她,后来妈妈去世,她来到了爸爸的新家,继母也对她分外的好,甚至有些溺。
两人见面都有些拘谨,安晴更是紧张,对上陆恒的,她犹豫地伸了伸手,闻莱先是看了她好一会儿,半天没动,正当对方到失落即将放时,她了一个甜甜的笑,主动把小手递给她,还夸了一句:阿姨你好漂亮。
搬新家的第一天,小学还在放寒假,安阿姨亲自在门接她,弟弟表怯怯地缩在她背后。
自责
闻莱以为他怕血,于是假装和弟弟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直接让他躲到房间里顺便关好门窗,可那天弟弟并没有听的话,他看完了全过程。
后来办好了转学手续,和弟弟在同一所学校上学,两人却不同班,完全不妨碍动不动爬楼给弟弟送零吃。
渐渐的,躲在云层中的月亮来了,斑驳月光凝在窗格,天破晓。
闻莱听着他的声音,赶在黎明之前,和小时候的自己重新见了一次面。
有一天,安晴花的时候不小心被剪刀刺伤了,血都到了花上,看着就疼,但阿姨就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神黯淡无光,表木讷的任由鲜血直。
那会儿已经十岁了,她不哭不闹地坐在凳上吃饭,对面的舅舅和爸爸吵得不可开交,没什么别的原因,他们都想养她。
闻莱当时年纪小,可她已经学会分辨人心的好坏了,她又发现弟弟班级有个胖非常喜抢他的东西,甚至拿矿泉泼他,弟弟也不声,畏手畏脚地让人欺负。
安晴都震惊坏了,赶忙检查两小孩有没有受伤,当看见衣服上的那个破,她瞬间潸然泪,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对小孩的关心太少太少了,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和妈妈说的一样。
闻玉不止一遍告诉她,你有一个很可的弟弟,你已经是了,将来有一天你也会像妈妈保护舅舅那样保护你的弟弟,爸爸的妻很漂亮,也同样是一位好妈妈。
于是,周郁迦就问她愿不愿意听几段小故事,听一听他们中所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