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墨客中比不上梅兰竹菊,然而却能月月盛开从不间断。
凭秋对这花颇为喜,于是将那卖花少年带回家娶作正室,在院里种了许多香月季。她这行为被同僚们评价为疯癫,然而平民的男却羡慕那卖花少年的幸运,香月季也在市井行。
而玄湖见了此状,还以为是小仍然念着他,于是带着七个多月的孕去找凭秋。然而凭秋只是移于花,却仍然认为玄湖之前是弃她而去,也不相信他腹中的孩儿是自己的血脉。因为玄湖的籍还在她府上,凭秋只能收留,却又要故意羞辱他,在与新婚夫郎恩时命令玄湖站在床边侍候,还让他着孕肚跪在地上给主君洗脚。
不过最终在玄湖即将临盆时,稳公检查他的,才发现他手臂上留了数十取血的针疤。凭秋的家长良心过不去,才告诉她玄湖在她当初昏迷后还被关着取了两个月的血,因此他即将产的孩儿也必然是凭秋的血脉。
由此误会解开,玄湖也生了一个健康的女儿,两人便重归于好,同小女儿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月染看得十分揪心,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直到看见结局圆满才松了气。然而他又翻到最后两页后记,却见那位空毫锥先生写到原本是要让玄湖因为气血亏耗难产而亡、凭秋得知真相追悔莫及,是版社为了销量行要求他改变结局,顿时觉得这销量还是颇为神圣,若是不改结局,他怕是要伤心怄气到天亮了。
这话本看得月染意犹未尽,而在确定了结局圆满后,他又将其中彩的分反复看了多次,两天的时光就这样消磨过去。
等到了第三天,月染才想起来还要找那选秀秘籍,于是将这本《秋湖花钗误》装袖袋,打算边看边走去书肆。
而他刚走到中街书肆门,竟看见从书肆里走来一名形纤细弱的年轻女,穿着浅蓝绣青绿柳叶的上襦裙,发丝间只了一支木钗,上面簪着一朵金黄盛开的香月季――同他手中话本里的图几乎一模一样。
月染只觉得自己心里得飞快,仿佛那风光霁月的凭秋小从书页里走了来,这觉大约就是话本里所说的“一见钟”,然而却又好得像是看多了话本而产生的幻觉。
转瞬间,那位簪花的小便要登上街边的车,月染不由自主地想追上去,却因为太过激动踉跄了一,手里的话本向那人影飞了去。
温雅刚从机造司司署来,顺在中街书肆取一套今年新修订的《大周全图》,余光看见一个东西朝她飞来就意识躲开,而旁边的禁卫也立刻将那“暗”踢开,枪挡在她前。
只是定睛一看,向她投“暗”的只是一名衣着朴素的少年,而那“暗”也不过是一本书,不禁有些诧异怎么还有人能平地摔跤将书甩飞。然而在京城总要注意名誉,她不得不让禁卫退,从地上捡起那被踢了一脚的书:“实在抱歉,我赔您一本新的吧。”
月染险些把话本甩到他一见钟的小上,本就羞愧到只想立刻原地消失,又见她竟然捡起了那话本,顿时脸上发神智模糊,一时间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哦……这本我、我看完了,能不能换一本别的?”
温雅见他长得颇为好看,本就隽秀致的小脸因为染上害羞的粉而更添几分可,像是个从小养的小少爷;而又看他上穿的衣服,虽都是灰和麻,乍一看是很朴素,但仔细瞧却发现都是十分细密整齐的布料,应当是门在外怕漏财而故意将好布料裁剪成不合的普通款式。
由此可见,一本书的价钱对他来说应当不算什么,也没有必要靠碰瓷路人来换。因此温雅表现迟疑,想让对方意识到这要求的无理而主动找个台阶,却见那漂亮的小少爷仍然红着耳尖低不语,似乎是笃定了她会因为好面而答应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