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雨沐正是因为之前对表的同窗好友表现顾忌,之后反省自己不该如此善妒,因此才在遇到表的导师时格外维持了尊敬的态度。而此时见表又提起德莱琪,想到她当时也是在奥萨城被泽林族族首的私兵追捕,不由得有些责怪:“那个德莱琪也是因招惹男被追捕的吧?这样看来,你们这个师门确实是上梁不正梁歪。”
“德莱琪又不是丝薇达的学生。”温雅不禁笑,“德莱琪师从赵熜夫人,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善人。拈花惹草是香族人生来就有的病,可赖不到师门上。”
为周朝太,雨沐天然地把中原人的习俗等同于周人的习俗,认为周土之上皆是周人,天人要遵从同一套德规范。然而温雅见多了外族千奇百怪的习俗,倒不觉得德莱琪和丝薇达的行为有多严重,只是单纯有些疼丝薇达理不好自己的家事,而给她这个学生凭生麻烦。
因此温雅还是去找丝薇达谈了,只是谈的目的不是劝她向善,而是问清楚她在卉洲犯事的详细况,好帮她把这事摆平。
而丝薇达见宝贝学生关心自己,立刻向温雅大倒苦:“唉,外男生的果然靠不住。我家那老二听说卉洲知府家的小有孕,就非要拉我去跟他成亲。倒霉二女婿还自作主张把人接到家里,我才不得不跑了。”
“等会,您不是上了通缉令,为了躲吏兵才离开的卉洲?”温雅惊讶地问。
“我跑的时候还没有通缉令那档事呢,这就是个为了抓我的由。”丝薇达,“卉洲人人耍钱,私人搭的牌场多了,狗知府给我扣这个帽,这不是滥用职权么?”
她把卉洲知府的儿搞成未婚先孕,倒怪人家滥用职权了。大概卉洲知府是碍于丝薇达夫人格院学士的份,又是监国公主导师的关系,才没有直接遣家丁将她绑了。况且私设赌场在卉洲对一个格院学士来说也不是多大的罪名,只要丝薇达能改邪归正,回去娶了知府的儿当正夫,再象征地交罚金便能了了。
温雅忍不住说:“我实在不明白,您回去娶了那知府的儿有什么不好?他带的嫁妆说不定比奥萨城格院十年的俸禄都多。”
“我若是要钱,就直接我家老二要了。”丝薇达直言。她家二姑娘跟温雅一般年纪,已经靠在卉洲建织布厂,成了姜江沿岸第一大布商——当然这其中疏通船运和市场渠,少不了有她那个当尚书的大伯的手笔。“再者说若是真缺钱了,为师肯定也得先来找遐平不是?”
温雅气得想笑,老登真是平日被旁人捧惯了,说得好像给她上供都得争个机会似的。不过实际上倒也真是,香帝国遗孤,又是格院的天才,还是当朝监国公主的导师,边人无论是否发自心却也都会捧着——但她怎么好意思自己拿来说的?
“二姑娘是有息,可您去人家家里净惹事了。”温雅只是说。
可丝薇达夫人听了还不兴:“分明是我那二女婿未经我同意就将人接到家里,若非如此狗知府也找不到我上。而我才因此说了他两句,倒霉老二就要护着她夫君——果真是外男生的。”
一切是非的缘由便是“外男生的”。温雅觉得好笑:“不喜外男生的,您倒是去找兄弟侄儿呀。”
这是戳到丝薇达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