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不由得在那对比寻常人颜更浅的耳尖上飘起粉。
“啧,小贱。”因为里屋没有别人,温雅也用了亲昵时的称法,走到床前却也不敢去碰他怀里的小东西,就先在她这即使是刚生产完也颇有几分谪仙样貌的同母弟弟额前亲了一,“让小瞧瞧,小贱是生了个怎样的小东西?”
“是个男孩。”青荬依恋地望着她。其实他心里未尝不想给心上人生个女儿,但因为自己毕竟份上是她的亲生弟弟,若是生长女恐怕反而要让她为难了。
温雅倒没想那么多,或者说就算是青荬生长女,她也有办法将名义上亲弟弟的孩运作到自己名。
只是再将目光转向青荬怀里抱着的那个小东西,猛地一看她还是不禁有些被丑到。
本来元宵和饺自生后已经长大了不少,现在已经是白白胖胖的两个粉团了,跟青荬刚生的这个小东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这个新生的小东西不光有些皱巴,大约是由于他爹爹本就肤极浅,连带着他生来也比两个哥哥颜淡许多,果真是又白又皱,像一团纸。
可青荬显然是对他的孩儿得不行,若是说真话怕是要惹他生气,温雅还是斟酌:“老大老二叫元宵饺,老三生得比那两个白许多,就叫……面糊?”
听她这么说,青荬的目光滞了刹那,随即竟蓄起了泪:“都怪我将这缺陷传给了孩儿……”
温雅见他要哭,不得不劝:“白难不是更好?若是面糊以后能像他爹爹这样白净漂亮,怕是求亲的人能踏破门槛了。”
可这时候刚好梅谢要里屋看新生的小家伙,听见他心的妻君夸小郡王父白得漂亮,不禁想到他自己的肤不仅比青荬更暗,而雨沐和云也都比他生得白。再想到他腹中的孩儿说不定也要跟他一样,天生就没法拥有白皙明亮的肤,不由得从心里生一愧疚。
然而在这大喜的日里,梅谢也知不能将这愧疚表现来,仍然装欣的神。而他装笑容时,便想到妻君又有了一个孩儿,跟元宵和饺放在一起会有多么可,不由得发自心地重新兴起来。
因为要准备迁营,后勤的工程队带着一支先锋队先去占领地。与此同时,温雅这边也带着那波雅小国君启程南,席波雅城哨站与其余丝雷吉诸国的和谈。
于是在毫无预告的况,监牢的看守在凌晨时分给莱叶打了一桶,连带着送了一套面料颇为华贵的新衣服。这让莱叶反地到畏惧,但这恐慌很快就消散了,甚至从心里产生些许期待。
这想必是要带他们父去祭旗了,可莱叶觉得自己罪有应得,只是连累了他的孩儿。这么小就被剖来,恐怕也就再也无法睁看看这世界了。他只希望那人可以手温柔些,把他白孩儿完整地剖来,虽然在剖来的那一刻大概就已经死了,可至少还能让他的娘亲看他一。
就这样,莱叶顺从地沐浴更衣,而后便被监国公主的禁卫带上了车。车了大营,就只有颠簸的土路,莱叶被封在车厢里,不由得到晕想吐。他并不指望别人在意他这只待宰的“长羊”,没想到那看他的禁卫竟然拿了一袋果脯,沉默地递给了莱叶。
莱叶知在禁卫里是有对他表过同的,但禁卫都是轮班制,而今天当值的却并非那位。或许禁卫中也有其他善心泛滥的人吧,可莱叶觉得他自己不值得怜悯,而若是这名禁卫因为给了他果脯而受到惩罚,那就更不值当了。
于是莱叶也没有去接那个袋,只是忍着难受的觉蜷缩在座椅上,等待自己被拉到刑场。
实际上他这举动把今天当值的小伙气得够呛。本来给他带些吃的就是为了防止吐来脏了席要事的礼服,谁知这波雅人还不领,甚至还不能老老实实地坐着,若是这衣裳皱了,估计他又要挨骂。
但总之,最终是把这波雅国的小国君送上了火车,到站后又来坐了更久的车,终于赶在夜幕降临时到达了波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