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却透着忧郁，衬得整个人像一座易碎的瓷像，引得人想近距离把玩一番。

        莱叶从小励图治不接风月之事，自然不懂得自己的模样有多勾人。他被一脚踢得前发黑，好容易缓过劲来，便看见一个女直勾勾地盯着他，顿时吓得瑟缩了一。

        莱叶是不认得周朝监国公主的，虽然波雅国将周朝当作假想敌，可监国军之前却从未理会过他们。但他此时被俘，想来也知晓前这女便是监国军，又见她上华贵的裘大衣，便料想她的级别肯定是不低，不由得心生仇恨起来。

        温雅原以为这波雅国国君听不懂周语，刚想再踹一脚让他意会，却见地上的貌少年有些勉却定地爬了起来，在她面前笔直地站立，用远超她的俯视着，说一句带着音却语气轻视的周语：“孤堂堂波雅之王，绝不会向周人屈服。”

        温雅略微抬看了看他，少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愤恨不甘的神，可在她看来这种程度的反抗，也只不过是一只被网住的漂亮鸟雀徒劳的挣扎。

        但她不想让这珍稀品种的小雀儿因挣扎而伤了漂亮的羽，于是绕过去在他的小踢了一脚。

        莱叶哪里被如此对待过，一个不慎便跪在了地上，贵的双膝磕到冷的铁板，让他疼得又颤了颤，却听上传来女轻蔑的笑声：“都已经沦为阶囚了还当自己是国君，这讨人厌的倒还不如拉去祭旗。可惜你们波雅国败得太快，本的军旗都没来得及祭呢。”

        这女竟然就是那周朝的监国公主！

        铭心刻骨的恐惧从莱叶心底升起，前又浮现波雅城被攻破的景象：火球从天而降，铅弹穿透铠甲，铁骑践踏城中的一切……莱叶也曾学过兵法，可是当亲卫倒在血泊中，他才真正见识到生命的脆弱，这是第一次，也恐怕已经是最后一次。他和波雅国都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一刻，尽莱叶看见那监国公主只不过是一名纤细文弱的女，本能的畏惧却也令他无法产生一反抗的心思，任由温雅抬脚踩在他肩上，将他踩得以跪姿匍匐在地。

        好在的意志让莱叶勉克制住了因恐惧而生的颤抖，在自认为命悬一线之际，他却还是想到了波雅城的民众：是他们支持了莱叶推翻他荒淫昏庸的父王，而他们因此也应当承担这被周人攻打的苦果。

        可是莱叶不忍心啊，他看见无数平民的家庭因丝雷吉诸派贵族的斗而分离，年轻人忍受不了暴君的劳役远走他乡，而老人和孩则在破败的屋舍中因饥饿死去。他们并非不懂弑君弑父是罪恶，可他们也只是想脱离苦海啊，只是想好好地活去……即使拥立新王必定招来周朝的讨伐，这罪责也不该由波雅城的民众承担。

        于是，当温雅好整以暇坐在椅上，伸脚抬起那波雅国国君致的颌时，就看见那漂亮的小国君幽蓝的双中留两行清泪，声音决绝中带着一丝悔恨：“你拿孤去祭旗也罢，可你要答应放过波雅国的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