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也能看清人底那一微亮,许然笑容越来越深,手也逐渐摁住他的手,安珩还难受着一雾,一抬,看她的睛,就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手猛得颤抖,又猛得撤去,不知的还以为是洪猛兽,他嘴都哆嗦,许久才找到声音:“什,什么时候...是那次,那次吗?”
两个月多前,两人在公司胡闹,套没有了,她在安全期,但又要安珩去买的药,安珩为此心里还闹了好大的别扭。
“嗯,我没吃药,想着看天意,没想到...”许然笑着亲吻他,“天意眷顾你,puppy...”
他又泪了,只不过是激动的泪,手足无措起在房间踱步,蹲捂脸,又起来蹦了好几,许然笑声对他招手,他傻笑着过来,蹲在床前握住。
“还有件事。”
“什么?”
还能有什么比这更惊喜?
许然拿一枚戒指,神满是温柔:“半年前我叫你再等等,你嘴上没说,可我知你心里不舒服,无论别人怎么说,只有我知你是什么人,这几年,一直都是你包容我,谦让我,我并不擅长,也对于与人共度一生不衷,可是...遇到了你,安珩,我很愿意学习怎样你,也好了与你面对未来,面对一切的准备,所以,你愿意与我成为家人吗?”
这简直是梦。
安珩恍惚着,恍惚着看她给自己好戒指,恍惚着接受她的吻,直到她快睡着,才终于对这件事有了实质。
“你睡着了吗许然?”
“...没有。”
“我刚刚好像了个梦。”
一声轻笑,黑暗里,她握住他的手,戒指与戒指碰在一起,安珩张嘴,不敢置信:“十年前的我,如果知未来有天是你向我求婚,估计也会以为自己是梦。”
“那这个梦是噩梦还是梦?”
他侧过来看她,认真回答:“十年前的话,是匪夷所思的梦,不过我肯定会因为这个梦而关注你,说不定还会暗恋上你呢...现在的话,是梦,就是那种,如果是梦,醒都不想醒的梦。”
许然也侧看他,想了很久,才轻声开:“那我要告诉你件事。十年前,我梦到过你。”
“是吗?梦到我什么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去,幸好关了灯,不然安珩肯定大跌镜。
“梦到,你是我喜的人,是我男朋友。”
在梦里接吻,拥抱,在中校园里所有不会遗憾的事。
那时候她与何邕鸣分开许久了,结果第一次以前的梦居然梦到这种事,她就是如他所说,认为是匪夷所思的梦,所以才会再重逢后一直盯着他的嘴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