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说什么，人群那边传来尖叫与呼，她视线跟过去，人们放声大笑，举起双手，跟着鼓摇晃。

        他在时间门外

        这话说得很畅，她差以为自己听错了词汇。

        趁青未退役前

        撕扯吧

        太过真切地存活的迹象，令她都无法把这一切只当作一个幻梦，它如此真实又甜得过度。

        有，余瓷手指蜷缩，后传来吵嚷，她回过去，有几个保安制服的人跑来，嘴里喊着“小兔崽！”

        舞台上，她不认识的乐队在边边摇，主唱边唱边喊，嘶吼着不成形的歌词，“答应了微笑着微笑着疏远自己，立刻趁迷幻的夜逃离……”

        匆匆穿上鞋，绑带由他随意缠上。陈瑕牵住她继续逃，他一直笑，不带讽刺，只是兴。

        “来吧，我接着你。”他张开双手。

        谁在哭

        余瓷咬咬牙，握住他的手。绕过人堆，前是的铁栏杆。

        撕扯吧

        一切离经叛的都是不属于她的。

        “走了，带你逃票。”他把车停附近停车场，视线扫过人群，不假思索地说。

        趁青未退役前

        “这不好吧……”

        谁在哭

        踩着他的肩膀跨越铁栅栏，她坐在上面，把鞋扔地上。陈瑕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来，震得栏杆摇响。他先一步去，毫不在意地拍拍尘土。

        “余瓷，不用跑了，没人跟着了。”他刚说完，余瓷双手摁大上，弯腰气。

        “要逃就一逃到底咯。”他伸手，像是邀约。

        她一时慌乱，得没有章法，撞他怀里。

        残忍地让她见识此中好，她要怎么再回到麻木的生活中去呢？

        舞台上的乐队还在表演，主唱双手握住麦克风，没有任何技巧地用血肉生生地唱。

        心变得好快，乱糟糟的好像要来。肺充血，咙里冒一腥甜。

        她愣愣地听着，突然好恨陈瑕。如果她不曾见过这一幕，她还可以假装它不存在。

意。

        哪吒乐队《时间门外》

        声音在时间门外

        她没有问要去哪里，她有些害怕得知目的地，这意味着尽。他也没有说，只是在等红绿灯时往后仰，脸贴着脸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

        胡乱的灯光闪闪发亮，灯时隐时现。

        正因为如此，“沸音乐节”几个字映帘的时候，她不可思议地看向陈瑕。

        她少见地这么兴奋，重重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