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上真有神,令她不再痛苦吧。
她或许是一支摇曳的烛火,此刻已然熄灭了。虽然没有燃尽,但早没有作用。
“不关你事。”她大kouchuan着气,吐过之后半dian没好,反而更加难受。
她的视线梭巡,上一回的刀片她藏哪里来着?
“确实不关我事。”陈瑕一把关上门,反锁。为她anxia冲shui键。
噪音仿佛要撕破她的耳膜。她无暇理他。刀片,她收jin柜zi里了吗?
“其实……”
没等陈瑕说完,电话适时响起。
余瓷烦躁地从kou袋里摸chu手机,屏幕上显示陆斯宇来电。
她想挂断,但手指不停颤抖,an到接通键。
“喂,余瓷?”陆斯宇的声音。
“嗯。”她不想发chu太多音节,会被听chuqing绪起伏。
她有dian握不住手机,手指不听使唤。
陈瑕靠浴缸坐xia,帮她扶住手机放她耳边。
“余瓷,你还好吧?”陆斯宇担心她。
“为什么这么问?”余瓷qiang撑chu平静的语气。
“你妈妈对你……很严格。我知dao。”陆斯宇说。
余瓷呼xi微颤。
她想起来了,陆斯宇跟她一个初中。
那会儿老师办公室,妈妈因为她成绩huachu前三名,当众让她跪xia。
“没有什么事。她从房间拿走了一本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zuo。”
“好。你别太难过了。xia次月考你一定又能回到第一名。”
“我知dao。”
“那星期一见。”
余瓷没有回答,视线被陈瑕xi引。他从钱包里chouchu一块绒布,绒布垂坠,louchu里面包裹的刀片。
她吞咽一koukoushui,嗓zi发gan1。那是她的宝wu。是她的药。
“余瓷?”
“好。”她已经顾不得电话那tou说些什么。
电话挂断,陈瑕an灭手机。
他很少见余瓷这副模样,少女苍白的脸与散乱的tou发,无一不导向她的惊惶。她双yan通红,脸颊浮zhong。
余瓷终于不是整洁的、倨傲的,他却没有拆穿的快gan。
“我哭不chu来,”她声音好轻,“我哭不chu来,陈瑕。”
“你帮帮我。”
她在向他要刀片。
陈瑕不想给她。
想不到别的办法。
他知dao这不好,更知dao她在自救。
无能为力的gan觉,让他想起母亲的chu走。他好像无法阻止任何人的离去。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yan睛,嗤笑一声,“本来就是你的刀片,我当然会还给你。”
她把长裙拉起,顾不上ti面,louchu伤痕累累的大tui。
大tuigenbu层层叠叠的旧伤与新伤,一次一次愈合,又被划开。
僵ying的手指握不紧刀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