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回复,却看见他撤回消息,换了一句。
“是这样,昨天太紧张,都忘记问你的微信。”陆斯宇开手机屏幕。
陈瑕0410:品味有这么差吗,余瓷,姓陆的也太丑了。
“早上好。”余瓷抬看他,心如止。茶很,手正好。她把双手捂上去,手心也逐渐发。
陈瑕只是盯着她,用的是夜里的神,赤、烙,以及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动的柔。
与此同时,陆斯宇也通过好友申请,还没打招呼,先问她。
余瓷犹豫一瞬,余光扫过看闹的人群,陈瑕恰巧走教室,他的朋友围上去。教室里太吵了,她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余瓷连忙坐起,半瞌睡也没了。
“谢谢。”她咬着说。
,说他是二班的定海神针。
陈瑕睡惺忪,通红,睛里缺失平日里的攻击,变得失焦,满是倦乏。他昨晚好像也没睡好。
“周围还有人在看。”用的是服的语气,气声。
“晚上见。”他轻笑着松开手,像无事发生一般地离开。回到属于他的后排,闷袖里,倒就睡。
手机忽然一则消息,她以为是陆斯宇通过了申请,开看时,才发觉是陈瑕发的。
“好有调啊,余瓷。”陈瑕声音从后传来。
指尖发麻,仿佛被毒蛇咬了一,此刻毒正血,令人颤栗的剧痛伴随空泛的幻觉,使她晕目眩。
他的像是一张纯净的草原,或许是他旅游时拍的。
不愧是羚羊。
“早上好,余瓷。”他有不好意思地坐她前桌,在她桌上放了一杯茶。
上课铃响,失真的《威斯斯特钟声》让她回神,看闹的学生们散开。她匆忙扫了陆斯宇的二维码,发送好友请求。
陆斯宇:待会儿大课间,可不可以见你?
陈瑕0410:晚上十二,我不锁门。
余瓷瞥一小小的金属徽章。今天不是周一,其实不校徽也没什么。她抬,与他对视。
她伸手拿徽章,手指被他攥住,越用力越挣脱不开。
“方便吗?”陆斯宇垂眸,又一次,用他的羚羊,那种如果拒绝,会伤透他心的表。
他走到余瓷侧,半没理想跟他套近乎的陆斯宇,“你忘记校徽了,王婶让我拿给你。”
她一直以为离开家门就互相装作不熟,是二人的共识。长久以来的秩序被打破,她有种危机。
很意外的,她记得陈瑕的声音。有一低,带着鼻音,懒得张嘴似的,总有些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