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尔。”
方惠突然声打断她,“我跟你说过什么你又忘了?你现在该奇怪的是你永远原地踏步的学习,你该在意的是要怎么才能步,不是去人家像不像。”
“那就是你明明可以多算几题,多复习知识,却浪费自己的时间来帮我这个不听讲的蠢货补习。”
这话倒把周尤说得有不好意思,他摆手,“我午休在教室里也是题的。”
裴述尔背将脸全埋被单,无力地闭上睛。
方惠冷漠警告,“我们已经没地方再让你转学了,懂吗?”
“我再说最后一次,专注你自己的事,别给你外婆姨妈添麻烦。”
周尤审视裴述尔郁郁寡的脸,他能明显受到她最近绪的低落,两个人相时述尔都貌合神离,心不在焉,这种低落好像也传染了自己。
……
她觉得自己很像是《狼来了》里的小孩,撒谎超过三次连真话都不会有人再信,当初把日记递上去就是在伤己伤彼,大人们都清楚真相,但大人们都选择纵容和掩饰。
讲完这句话,她啪嗒一声挂断电话。
人分不清了。”
“嗯。”
述尔愣住,她不可思议地问,“妈妈,你怎么会这么问我?”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周尤睁大。
多虚伪。
“……妈。”
她啪嗒啪嗒摁着中笔坐直,看了书,“讲到哪儿了?”
“因为你放着午休不睡来帮我补习,我还老是走神不专心。”
“他为什么会主动来找你?!”
裴述尔摇摇,有气无力地回,“没事,继续讲。”
“嗯。”
周尤关切地看她,“你累了吗?要不然先回教室睡觉吧?”
方惠痛心疾首,“你从来,从来都不让我们省心!”
“你那本日记上写的,我从来没仔细问过你对吧,但是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难还不知你小时候和谁走得最近吗?!你钻去人家家里看还珠格格的时候,每晚上我都是从祝乐恪的床上给你抱回来的!”
方惠持自我,“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来找你?”
周尤敛眸,温吞开,“你最近都不在状态。”
裴述尔被问得哑无言,她用手背捂住睛,嗓音低弱,“可是,是他来主动找我的。”
周尤被那声蠢货
裴述尔像要被言语的利剑扎穿,她心里空,抖着嗓质问,“……你是在怪我吗?所以你们大家都在怪我是吗?”
“述尔?”
“你这几年是怎么欺负祝漾意的你当我不知?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烦上祝漾意的你当我们心里都没数吗?!”
……
“别!”方惠严厉了声音,“你上次去岩县不就是为了他哥俩的事?你去岩县之前问我三光院也是不是为了他们?!我给你说过的那些话,你全当狗屁是吧!”
耳边有轻柔的嗓音在唤,裴述尔睁开,从书桌上抬起,看到周尤。
“裴述尔。”
方惠动了气,在听筒那边尖利,“当初为了你那本日记我和赵泠闹翻,我现在去上班都还有人对我指指,你以为大家都是傻,你以为大家都看不来你那心思?!”
周尤停她的笔,“你不在状态。”
“为什么?”
她看他,说了句“对不起。”
盖住睛的手背顺着脸腮,摸到满指湿腻,她深气,平静地丢了电话。
已经是第二天,午休,周尤带她一起来理实验室自习。
裴述尔重新趴上桌,倦倦回,“所以对不起。”
嘟嘟嘟的声音不绝于耳,裴述尔还保持着手握电话的僵滞姿势。
述尔垂眸,把笔丢上桌,“…跟我妈吵架了。”
……
周尤是他们班的理科代表,有实验室钥匙,自从上次述尔说想跟着人学习之后,中午他就带她来这儿开小灶补习。
述尔大声吼她,“妈!”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