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句句将自己剥开:「我,现在的 我,已经变了。」
「我......」她攥紧了拳,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事。
如果那时遇上,她的人生,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他靠过来,没经过她允许便在她脸上亲了一。
也更加无。他在心里为自己补充。
他停好车转过看她,深棕的双眸在朦胧黑的天,倒映着她的两个倒影。
「当然,我本来就比明扬要安静一些。」
在车上,她看着他认真开车的侧脸,脑中想了很多很多,乱糟糟的事。
「后来,你妈妈的病呢?」
「那时明扬放假回来,时常来看我,谈论他在国外遇到的新朋友,谈论你。」
曾公,仿佛她此生必要度此劫难。
「后来又经过了很多事,明扬觉得你不喜他,因为你更着迷那些温和深沉的人。」
「有时我们一起去旅行,住在一起,晚上他同你们一起打游戏,我在他旁边看书。袋袋,当时我时常能听到,他耳机里你的声音。」
「后来我母亲不好,医生了病危通知书,我在英国读了两年便急匆匆转学回来,日夜在她旁守着。」
然后她突然想着,若是他们曾经一起读大学便好了。
「就连生气骂他的时候,你们也是笑着的。」
之后她打不开他屋里那该死的门锁,曾夏适时走来,威利诱她答应每个周末都同他见面,才肯送她回去。
也许会是她先喜上他,陷一段苦涩的暗恋。
她看着他,从未想过会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一句句为自己缓慢宣判:「你其实,不会喜现在的我。」
「有人向我娓娓来花盛开时的样,而我想在她快要枯萎时摘。袋袋,或许你只是年少时的梦,可我还是变成了你喜的样。」
旁边的人想了片刻,才低低:「嗯,本来是去了英国。」
「回去吧袋袋,周末我来接你。」
「袋袋。」
「你好像总能让周围的人都开心。」
「在我毕业那年治好了,还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
尘埃落定,终于愿意承认了,她松了气。
「噢,这样啊。」她低,微微松了气。
「你上大学的时候,是什么样呢?」她忍不住问。
「袋袋,这也不算是喜吗?」
「然后……」他顿了片刻,「我变得越来越温和,越来越深沉。」
「我不忍放开这双手,也不想你再去受那些风霜,我对别人也从来没有过这种不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