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像是见过他这样似的。

        他始终不说话，微微歪着脑袋，好像在观察她要如何。

        她又切了一小块吃掉，反握住小刀开灯。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宋韫珍这一生可没有恐惧一词。她在昏暗的灯光切另一块苹果，又叼着刀尖玩了玩，看向他：“想吃？”

        他俯过来，张开嘴住刀柄。

        “会伤到，剑尊。”

        “――你为何假扮逢光君？”

        “掌门师弟。”

        “你想什么就什么。”

        她洗了一个苹果，拿着小刀切一小块，吃完后叼住了刀，蹲来把地室的门打开。

        面前侧倚在墙上的男人长发束起，光洁的额。他眉弓别常人了些许，显得尤其深邃，可因双眸天生笑，消弭了过分的严肃。

        “剑，尊。”

量和拍摄度很明显不能细到那个程度，有很多次连她自己都觉得监视中有的人不在状态，但导演还是给过。

        他眯起金黄的双眸，仔细打量起她，却没说话。

        可他却忽然收起了轻浮的表，一拱手，又成了那副稳重又八面玲珑的掌门模样。

        这是她最熟悉的人。

        试探着学说话一样吐这两个字，因嘴里还着刀柄而混不清。

        但“掌门师弟”不会伤害她，只是轻轻地、慢慢地，咬着刀柄将其送离。

        邪之源既然被封印在了拭剑峰，见过掌门师弟就不奇怪。

        电影也看了，书也看了，左右没什么事，宋韫珍决定去地室看一。

        骤然的光亮带来的是瞬间的失明，只不过她已靠最开始隐约被勾勒起的轮廓确认了方向。小刀毫不犹豫地刺，没有穿过任何实的觉，可再次举起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从未想过的景象。

        “剑尊。”他声音也模仿得……一模一样。

        刀尖本就被夹在她牙齿之间玩，这样一来平贴上尖。危险混杂着铁锈味送咽之中，让她微微仰起了。

        看到熟悉的脸上充满邪气的笑容，她心里却微微一动。

        宋韫珍脆拿起小刀，用刀柄拍了拍他的脸：“不说话算了。”

        小刀刀背刻他脖颈的肤里，留一凹痕。

        然后他又笑了。

        明明是脱的，唇却总是过分淡了，老觉病怏怏的。

        里面貌似什么都没有。

        他是邪之源的化，她是此世一介凡人，那把削苹果都不顺溜的刀，能有多少威慑力？

        刀尖堪堪划过嘴角的那一刻，宋韫珍忍不住眉一皱，一滴涎了来，挂在巴上，被他一歪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