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妈祖,阿宣便摇摇晃晃地上了阿铭的船。
她今天的唇膏尝起来有薄荷的味。
不自觉地,他伸手握住了阿宣正在划拉着船舱的手。
船驶着驶着,风浪忽然大了起来。
“走吧,”阿宣像一只小鹿一样轻盈起来,抓着阿铭的手:“你牵牵我啊。”
船锚一挣,小船摇摇晃晃地在阿铭的掌控驶向远方,阿宣心奇地看着,受着,觉得跟着海的浮沉而沉浮,她自认为自己不通也不喜亲近,可是这个当却莫名其妙觉得宁静和安心。
阿宣笑了笑,反手扣住他的掌心:“我不是故意要在刚交往的时候讲起自己过去的史,只是刚刚
不知是不是因为妈祖娘娘的保佑……又或者,只是因为带她海的是前这个男人。
阿宣乖巧地闭着睛,嘴角上扬,像一只成功拿主人以后得逞小猫的模样,阿铭不知自己被什么鬼迷了心窍,可能是距离实在太近,他忍不住轻吻了阿宣的鼻尖,又蜻蜓地亲了亲她的嘴唇。
我?”
阿铭的船只不大,是从老渔民那收来的小渔船,平时跟兄弟几个海玩玩打渔获改善伙还可以,大风大浪就没办法用。
她望着阿铭在日光瘦的影,那么纤长竹竿一样的一躯,究竟是如何承担起那么多苦痛和责任的呢?
“照习俗,我们海前都会拜一妈祖娘娘,让娘娘保佑我们平安。你跟着我朝那个方向拜一拜,跟娘娘说你是谁,今天要什么,请娘娘保佑我们就可以了。”
“你想听一些我的故事吗?”阿宣忽然说。
阿铭坐到阿宣边,发现明明那么的她却好像不怕风日晒似的,心的指甲在海风的拂当中仿佛很容易断裂,她却不在意地把手扣在船的边沿,某一刹那,阿铭受到她的一种自毁爆裂的倾向,他很先行地觉知到一种惧怕,不知是不是跟她即将要讲述的故事有关。
生命仿佛往着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阿宣在此刻受到阿铭是真的在这海岛上土生土长,深深扎,他跟这里的山和海都很熟悉,也深深眷恋着这座岛屿,这片汪洋。而她再次透过他的和手,碰到了这块自己不曾连结过的母域,她久违的故乡。
阿宣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那个在自己心里如笨笨大木一样的人忽然就主动了起来,等她睁开睛的时候阿铭已经有些害羞地转过去往前走,“快走吧,趁着现在太阳没那么大,免得日上来大小被晒得受不了。”
一奇异的意自脚底涌上来,这就是故乡……吗?她想。
她可以觉到,虽然这小破船不大,可是阿铭很珍惜,也很护,被布置得很好坐,她上来之后竟然一丝嫌弃都没有。
“好啊。”阿铭已停在一个区域,刚撒渔网,正是需要耐心等待的时间段,也正好是听故事的好时候,随着风随着浪,什么往事和回忆都能顺利淌。
阿宣,跟着阿铭对着他所指的方向鞠躬,鞠躬的时候觉心里有一说不上来的意,尽她从小在日本生长,对参拜神明一事很熟悉,可是总是没有特别重的连接。
“天太晴会没有货。”阿铭说。
阿铭无奈地叹了气,把盖打开,倒了几滴油在掌心,用双手了一,弯来把油轻轻开在阿宣的脑门和太阳。
她觉得他像一个迷,对他到很好奇,也好想知,究竟是怎样的契机让他忽然一答应,自己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