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梯控制着自己没有暴走着在沙滩上狂跑十个来回,关于伴娘的问题这甚至不是第一次有荒谬的提议,几天前家里闹剧再次浮现在了阿梯前――虽然他已经很努力把这个记忆尽量忽略掉,但刚才的话题无异于把那扇门再次打开,一脑地挤阿梯脑海里,简直是赶也赶不走,忘也忘不掉。
会回到地球来吗,我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并为此努力,只要我们脚步是相同的,就不用担心距离。”
阿乔笑眯眯的坐起来招呼他:“怎么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玩到太阳落山。”
一讲到婚礼阿梯又开始觉得疼,他收回自己几分钟前的想法,比起心这婚礼,还不如伤悲秋思考人生算了。
“嘿!你俩搁这睡觉呢?”
不是?阿梯瞪着大睛左看一会又看一会,甚至没搞懂这件荒谬的事怎么就能一锤定音,难婚礼主角不是他吗?为什么没人在意他的崩溃,阿梯悲伤的往后一躺,默默拿大巾遮住了自己的脑袋。
可是婚姻是怎么样的呢?27岁的阿梯还是不明白,他忍不住去想,那么多年前,也是在这片海边,爸爸是怎样定决心向妈妈求婚,要和她成为一家人,妈妈又是怎样愿意收起羽翼,栖息在这片海岛的呢?那个时候的他们,是不是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对未来到紧张无措,但又充满期待的呢?
“诶嘿,你们不知了吧,小时候上学的那会啊,面的小村里经常会举办歌戏节目呢,那阵演员短缺,阿铭也去学了一阵就上台了,扮猴什么的很灵活,阿猴这外号可不就这么来的。但你们不知,他还会扮观音娘娘,扮九天玄女呢!”
“放心!”阿超一拍“他准乐意,这事儿包我上,俩乐队偶像给你们当伴郎伴娘,那多有意思,是不是阿乔妹妹?” 阿乔向来也是个闹腾的鬼格,两人喜滋滋合掌一拍,这事儿算定了。
阿超把冲浪板往旁边一丢,扒拉扒拉沙坐了过来,“那可不是想问问你俩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我看这时间可不多了啊。”
“还有这事啊?”阿宣、阿娜和阿听都算是后边才来的居民,自然是不清楚这些,阿龙倒是土生土长,之前还看过阿铭演七仙女,“他这绝活不一手可真是可惜了,那会看阿铭演观音,眉心了个红,着嗓唱念打,
阿梯想着,阿乔就像和自己比肩而立的一棵树,他们俩谁也不是依附对方的缠藤,不是被对方庇护的草叶,他们注定要脚踏同一片土地,系紧紧牵连在一起,共同成长茁壮,共同枝繁叶茂。
阿梯猛地被泼了一滩,他转脸一瞧,阿超正抱着冲浪板从岸边走过来,像小狗甩似的抖发,发梢上湿漉漉的珠撒在还温的沙滩里。
路总是走来的,而不是想来的,阿梯觉得应该把所有不安和忧虑都暂放一边,还是考虑考虑婚礼筹备的事宜为妙。
不见心不烦,嗯。
啊啊啊啊啊,怎么可能不烦?
“哎,那我可有个主意了!”阿超忽的里放光,阿梯一看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以他的经验来看他这位一肚坏的伴郎八成要馊了。果不然一秒阿超说“咱们脆搞个创新的,来个反串怎么样?我让阿洋女扮男装给你当伴娘。”
“伴娘?”阿龙拿手机不知搜些什么,突然激动得一拍大:“让阿铭反串当伴娘怎么样?”
“啊?”――阿乔和阿梯同时发惊叹,只是阿乔竟是问了句:“阿洋能乐意?”,阿梯顿时又觉天要塌来,不是,你难不应该立即否决这个提议吗我亲的未来老婆,阿梯无语,阿梯沉默,阿梯在心里疯狂咆哮。
“那得让阿洋不许抢风” “他想抢也没辙啊,就算有神女凡都抢不了,我们阿乔可是十四街一枝花。” “阿洋比我们仨都,怎么办呐” “没事,设计舞台时候挖个,到时候让他站里边就行。”
前几天是周二,几个的固定麻将局,但四个女人难得的打了两把就停战,四个人窝在沙发上叽叽喳喳地讨论婚礼筹办的况。阿宣和阿铭这几天为宾客名单伤透脑筋,她懒懒往后一躺:“这结婚啊就是给爹妈找难题找事,我和阿铭工作都没那么发愁呢,阿娜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我跟阿柯好友圈倒是简单,不像你们搞生意的那么多人,名单我们基本是好了,就是阿乔说找不到合适的伴娘,有难办呢。”
阿乔有些发愁地撑着脑袋:“我这边还没找到合适的伴娘呢,好朋友嘛,喝不了酒,当伴娘不合适。同事同学吧,七七八八也结婚了。关系一般不太熟悉的呢,又不太想邀请她们伴娘。”
“啊?”剩三人目瞪呆,被阿龙离谱的脑惊得大瞪小,新郎父亲当伴娘,这恐怕到哪都是爆炸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