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你的男朋友。”一阵并非酒意带来的晕眩当中,阿宣听到了这句话,还听到他说:“我不知自己有没有能力让你安安分分,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冲动,只是知,现在,我想。”
他是凉的,却又带着某种潜在的意,这很矛盾,亲吻起来的受跟他的整个人一样成谜,阿宣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个吻当中被纂紧,她好害怕,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能被卷其中。明明是自己先开始撩拨的,为何她却受到自己好像被一张恢恢的天网罗住了,她逃无可逃。
“于是我开始接受,自己就是这个样,可能这就是我本质的模样也说不定。”
“还好我那时候被我的另一个同学,阿佳陪伴着。阿佳知我跟阿丰之间的所有事,阿佳当时的男朋友现在的老公阿盟甚至是阿丰的密友。阿盟还告诉我,其实阿丰当时很在意我的受,他也有过混乱的时期,也很迷茫,不知该怎么跟我沟通……况一次又一次的变糟之后,我选择了及时止损,可是也并没有快乐起来,再之后也没有遇到可以让我安安分分的人。”
“可笑吧,我一度觉得自己瞎了,但是也确实在一次又一次的矛盾当中,责怪自己,自我反思,问是不是自己错了什么,如果我改一改自己招摇浪的本,是不是,就可以有机会,一段普通正常的关系?”
“我跟阿丰的故事就差不多到这里。”阿宣吐一烟圈,凝视着酒杯里金黄的。阿铭可以觉到她的绪有些惆怅伤,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听完这个故事。明明只是“他人”的故事,他不知为何,不知是不是共,还是其他别的什么,他觉得自己的也隐隐作痛苦涩起来,不合时宜的话呼之:“那你疯狂地纠缠我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满足你猎艳的快乐,还是只是想借我这块石确保你的刃还利还锐?”
歌女的声音透过音响落两人的耳里,阿宣明亮的双眸望着阿铭深不可测的里,深深、深深地,她忽然生一自己在望着一古井深潭的觉,好像两人的相识远远早于这辈……
烟草味的苦涩从她的唇上蔓延开来,她可以尝到阿铭嘴里的味,跟自己的不太一样。昏暗的光忽明忽灭,谁都看不清谁的脸,却把此刻的知放大,她受到阿铭忽然主动起来,这主动带着一种她很陌生却又有本能惧怕的狠意,一种酸麻的觉爬过她的后背,后退的绪忽然占据主导,她的也开始顺着这逃亡的绪往后躲,结束这个本应该浅尝即止的吻,脊背却被阿铭拖住,他细长却有力的双臂死死把阿宣箍紧。
这话说得有些过,阿宣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睛,却又笑起来,被烟吻过的红唇一张一合,还没吐一个字,就往阿铭的唇边凑。
泪收回去,试图抑制那些不受控制涌而的酸涩和困惑。
一个湿凉又温的亲吻就这么发生了。
“阿丰说我是一个他无法掌控的浪女人,说我总是打扮得那么漂亮招摇,穿着短裙丝袜长靴肩腰又的,他不喜我这样,却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同时恋上几个女人,是再普通不过的事。”
明月夜是声场所,拥吻舞的人不在少数,没有谁会在意吧台边暧昧亲密的两人。阿铭的冷汗却不听话地落来,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不想躲,也不愿动弹。
阿宣用很快的速度灌自己酒,她的视线越来越迷离,说着说着,忍不住不太想看阿铭的脸了。即使这男人沉默如山,让她灵魂安宁,讲起这些事的时候,一延迟来到的羞耻蔓延上来,她不太敢直面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