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阿铭摇了摇tou:“不是的。”
“不是什么?”阿宣不明白。
阿铭yan里仍是无波无澜,甚至有几分悲悯的qing绪,这让阿宣有些挫败。
可是他的话却如猝不及防she1来的利箭,以一种意想不到的角度让阿宣qing绪崩塌,她听见阿铭对她说:“你不是快乐的”。
阿宣被这句话惊到,她想不到阿铭会对她说这样的话,也想不到自己引以为豪的完mei掩饰会被一yan戳破,她像个忽然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狼狈,qiang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被戳穿的第一秒就作chu应激的反驳,“你又知dao?你知不知dao你的自以为是ting让人讨厌的,我快不快乐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定论,我要什么有什么,我当然快乐。”
阿铭定定看着她,阿宣一副咄咄bi1人的样zi,看起来好像真的在捍卫自己快乐的权利,但阿铭却巧妙地从看似jian固的堡垒中,发现微小的裂痕。
“是,我那天看见你,你一直在笑”
“我都说了,我真的很开心!”
“不是的,你的嘴角在笑,但你的yan睛,一dian笑意都没有”,阿铭丝毫不乱,他有十足把握从这微小的裂fengru手,让她伪装的外壳脱落,“你要知dao,快乐liulou的jing1髓在于yan睛,而不是嘴巴”。
阿宣说不chu话来,她一dian也不明白,自己能说会dao,面对别人可以有一百种说话的方式和反驳的技巧,但在阿铭shen上却全然失灵,她甚至不知dao,自己是真的说不过他,还是压gen就是,不想说过他。
把自己放低在别人面前,这远远超chu阿宣的安全意识范围,可意外的,她在阿铭面前,却并不惧怕风险,她心甘qing愿败xia阵来,自嘲地笑笑:“你说的对,我那天,心qing不好。”
阿铭不动声se看了看周围,客人都在屋里,外面除了他俩,并无其他外人,他尝试着问:“那你愿意聊聊吗?” 阿铭伸手碰了碰耳朵,“如果你相信我是个好的听众,可以把烦心事讲一讲”。
阿宣沉默地咽xia一kou糖shui,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心事对阿铭剖白,阿铭xia意识的敲击着桌面:“有些东西一直放在心里,会腐烂发酵,痛苦就会反复沸腾,不如说chu来,把坏东西都发xie掉,伤kou才能慢慢结痂恢复。”
阿宣好奇:“那你有心事的时候,也是这样解决的吗?” 阿铭diandiantou又摇tou:“是也不是,我的坏qing绪会很快排解,我甚至不需要发xie”。“怎么可能?是人都会有坏qing绪” “我也一样有,只是我可以调整过来,我就是个自动净化qi”。
阿宣诧异地看着他,分辨不chu这是真话还是假话,阿铭表qing淡定自然,看起来也不像是在说谎,她想起自己对他失灵了的gan知,她猜不透这个男人,他到底是有怎样qiang大的neihe,以至于像一座巍峨gao山,很难接近,也不可转移。
阿宣叹了一kou气,无论如何,这座gao山让她gan到安心,她愿意对他诉说自己的心事。
“那天我接到我父亲的来信和礼wu……”,阿铭认真看着阿宣,鼓励她慢慢说xia去,阿宣xi了一kou气,缓缓地整理chu这几天的思绪来。“他在我小时候就和妈妈离婚了,这个早早chu轨、qing绪阴晴不定的男人,是我生wu学上无可否认的唯一的父亲,每每想起这件事,我就又痛苦又愤怒。上学的时候,圣诞节那天,我舍友的爸爸们约好一起扮圣诞老人到宿舍里给女儿过节,虽然我的舍友们嘴上说着爸爸这样到学校来好hua稽丢脸,但实际上gan动得抱着爸爸送的礼wu不肯撒手。”
“我难dao不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