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看見那綁架她的首腦、她確定並不認識的那個男人站在門裡:「你答應他什麼?」
「我是誰不重要,和你住在一起的女人在我手上。」
「讓你住這還真是委屈你。」以他的價和地位,什麼地方住不起。
他很會隱瞞,但她是多少對他是有些瞭解的。
「槿?」卡爾找到在房間梳妝台前發愣的女人。
他不想引起公司員工和客戶的猜疑,所以也沒有去換電話號碼。
「沒有。」
「我懂,你現在住所曝光要是我們繼續在這裡會一直被打擾。」
他注意到房間還沒有整理過,平常房務這時已經清潔完畢。
「好。」
現在他又有什麼可損失呢。
在卡爾堅持,兩個人把手機和筆電留在公寓裡,只走手機裡的SIM卡,他也告訴她非必要不要使用,另外買了新手機和電腦。
不過這幾年在法國是軍火買賣大國,社交場合也有機會認識和卡爾同行的人,她才逐漸瞭解到他從事的工作不僅是交易金額龐大,更遊走在黑白邊緣的灰地帶。
「你正在談的一門生意。」
回到家的時候,卡爾毫不驚訝看到後母正在宋槿家門等著。
她見他沒有拿拐杖,朝著她走來的步伐穩健,著實有些驚訝。
迎接他的一室冷清讓他以為舊事重演,他匆匆檢查兩間房間。
「你要什麼?」
卡爾趕過去接起來後卻沒有說話,等著對方開。
他的父親是個西方人,卻在亞洲販售軍火,絕非一般人。
當卡爾的骨折的手臂可以不再包紮,短距離步行也終於被醫生允許脫離拐杖幫助,他愉快地回到旅館,打算找宋槿和他一起門去買支紳士杖代替醫院給的拐杖。
「好。」宋槿乾脆地回答。
他覺得事有蹊蹺,於是走到她房裡的浴室卻發現她的隨包包和裡面的品散落一地。
宋槿向來冷靜,卡爾知她不會驚慌,但見她毫髮無傷才總算放心中大石。
卡爾神往窗外搜尋,他可是被監視?
「妳不反對?」她的反應乎意料之外。
「你是誰?」是沒有聽過的男人聲音。
兩人到旅館之後房間足夠就分房睡,她沒有多想認為大概是他希望可以快些恢復,何況他和她同住在她的小公寓裡時就什麼也沒有發生。
客廳的電話突然響起。
她不是會說謊哄他的女人。
她保證過不會離開。
事到如今她不會傻到以為卡爾可以就此和她平靜生活。
「槿?妳在哪?」
可是宋槿覺得卡爾有什麼沒跟她說的。
心裡不祥覺籠罩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年頭要調查一個人在哪實在太容易,更別說他還得理一家公司無法關閉手機也無法不回公司的電郵件。
車開進有守衛的莊園,幾個黑西裝男人和宋槿站在房門。
可宋槿房裡沒有任何字條。
敢看他。
他也告訴她什麼都不用,需要什麼就交代旅館工作人員。
他說得雲淡風輕,宋槿卻嗅一絲不尋常。
「有話在這裡說完就走吧。」卡爾淡淡的說:「槿,妳先進去。」
「坐吧。」男人打開冰箱倒兩杯放在
卡爾專心在恢復體健康,換了一家醫院復健,宋槿則是享受許久沒有的悠閒生活步調。
「我很抱歉,我們暫時去住別的地方。」他的繼母是個見過世面、明辨是非的女人,他和宋槿這次成不成也需要一些助力。
「只是一樁生意。」
可惜她覺得他的繼母是個明理的人,希望卡爾肯好好跟她談開。
兩人在草地上嬉鬧的畫面被逐步遠去的利奧轉頭看見,她在他面前總是舉止合宜帶些緊繃,宋槿喜歡的是誰很明白了。
「嗯,談完了?這麼快?」
「請。」黑西裝男人們分站兩邊,要兩人進室內。
「卡爾?馮?斐南迪。」
「妳沒有受到傷害吧?」
卡爾拉起宋槿的手,同時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是打電話給他的那人:「斐南迪先生,說好的事請先完成。」
男人穿著很休閒,隨意的polo衫和仔褲,帶他們經過客廳到達廚房,桌上有份類似合約的東西和一支鋼筆。
當晚兩人連夜離開宋槿的公寓住一家豪華旅館的總統套房。
她沒事就畫畫,先是隨意用旅館房間的便籤和鉛筆畫窗外景觀,卡爾發現之後差人去買來畫冊和彩鉛筆。
他的家務事,她的確不適合介。
「妳在戲我?」卡爾知她怕癢,動手搔她癢。
卡爾獨自駕車到巴黎近郊一棟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