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哈哈大笑：“啊，什么灭掉？一烟雾而已。”

        “问吧。”她说。“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放心，我又不会吃了你。”

        “您为什么选择我呢？”他小心地拢住她的指，握了握，再松开，看着它回到方向盘上。

        “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

        “从恶龙手里拯救反派的公主。”

        祝栖迟的视线专注在路上，语气轻柔。

        看得来，尽她知这个动作是经过算计的，但依然有效，这令颜西柳心底升起一丝得意。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回到原位时，后颈她的手被压，双唇跟着被轻轻吻住。

        她里的绪可以称得上烈，却让颜西柳到深深的茫然：“我以前见过夫人吗？”

        贵妇人似的她行事作风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汽车在城寨七扭八拐的路也跑得虎虎生风，驾驶之人也一副全然放松的姿态，靴尖懒散地在刹车上方，基本不换挡。

        女人嗤的笑声，摇了摇：“蠢问题，赶紧换一个。比如，我是谁。”

        一只手伸过来，蹭了他发的耳。

        “走后门么，谁说我是女的，就不能走你的后门啦。”

        通常来讲的东西恐怕不适用于祝夫人。

        颜西柳掐灭香烟，清了清嗓，谨慎地斟酌字：“夫人，我……我可能不太适合您。和我发生关系的都是男人，我没和女过，可能无法满足您的要求。”

        他觉得自己百分百被耍了。

        祝栖迟的视线不带地掠过白锦的背影，转向颜西柳的脸。见他神不变，反而面上带笑，倒有惊讶似的。

        青年的睛瞪大了。他的睛本来线条深刻柔和，瞪大的时候，上微微垂的角，反倒多了一傻气。

        其实她不必惊讶。颜西柳想。所谓戏无，婊无义，况且白锦的话也是事实。

        白锦有可惜地转，不再纠缠：“这么温柔漂亮，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他以前帮过我，嘴上抢一抢客人，在我们这里不算什么。”

        停车的地方离赌场有远，是有人看的停车场。不意料的，颜西柳看见祝栖迟拉开一辆奥迪的车门，把手包放变速杆后面的置盒里。

        “次接吻的时候，最好闭上睛。”她说。

        “他那么说，你笑得倒是好看。”

        “因为量纠缠。”她回答。“换言之，命运的红线。”

        青年在座位上坐直，思考刚刚她话语里的义。女人也能走后门？这方面他不太了解。恐怕用也是行的，不如说这样更好，不用脏对方。

        “这样啊。”女人转了一无名指的戒指，自从门以来，她几乎总在微笑，但这次笑意格外明显。“不过，我是专门来找小颜的。”

        “你坐这里。”女人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又拈包烟和银制打火机给他。“紧张的话，可以烟。”

        ――――――

        说完她用指尖蹭掉角的泪花，转过脸，又那种极特别的、让人大脑瞬间变得空白的微笑：“不过，被完全不认识的人拐来，是该紧张。”

        颜西柳沉默。

        “我比他小两岁，还没成年，也没卖过屁。想挑个年轻听话的回家，不如看看我。”

        “……您是谁？”

        颜西柳了一烟，烟雾顺风飘到她那边，让他更慌乱了：“对不起，我上灭掉。”

        “你，还有我，不是一般人。”女人轻轻地笑声。“不过，便于理解的话……我很喜你，发自心地想要你，所以才包你的。”

        “哦？难不成你会读心术，知我的要求不成？”她语气揶揄。

        “我说的都是真话哦。”

        “您喜这种风格的？”青年原本宁静温和的表立刻变得有委屈，凑近她，把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上，“别换人，夫人……求您了。”

        颜西柳不说话了。通常来讲，读懂人心对他不成问题。纯粹的也好，恶意也罢，有施癖的外国人也见过，男人的望实在太明显不过。

        他垂睛看她的手。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正握着方向盘。指甲圆而短，修得很漂亮，没有染，莫名给人一剽悍。

路过听墙角的少年笑的，细长秀气的睛里闪过些微嫉妒。

        “一般人很难相信这是真话吧。”青年微弱地反驳。

        她给了他一个深吻。唇唇，尖撬开牙齿，僵的。她的手指从他不长不短的发间穿过，了发红的耳朵。

        “不。”她回答。“我们在未来才会相见。”

        她认可似的：“但作为包了你的客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吃醋，或者求我不要换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