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个。”裴闵其实也偏向这所，当然，学费也是最贵的。他心里掰了掰指，心里暗骂，当初省一个套的钱，现在养个娃的钱都够开个厂来产套了，个大冤种。不过他也不是真计较，现在他的牌已经起来了，线上卖的好，虽然今年还要开几个实店试试，但兜里还算宽裕。

        到了半年裴芙真了学，他站在校门看着一堆白的豆丁，还要从里面挑来哪个是自己家的，但这件事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费劲。因为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是漂亮的。不是可，而是漂亮，就是那么多小学生里面，他的女儿漂亮得有太亮了。

        快十月份的时候，逢上国庆、中秋、校庆，裴芙放学从他们班那队伍里冲来牵着他的手，对他说：“爸爸，你跟我去！班主任说，学校选我，拍那个……”她好像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个什么词：“宣传片！”

        那班主任显然也被这年轻帅气的父亲吓一，和他说希望裴芙同学能参与这个活动，拍好了可以评校三好学生什么的。

        裴闵大学都毕业好几年了，三好学生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非常遥远模糊的概念，他心里其实有不以为意，但是一低就看见裴芙的睛亮晶晶的。

        ……哦，对，对小学生来说，三好学生比诺贝尔还。他客客气气对着那老师笑了一，说谢谢学校老师的信任，有这个机会我们当然是很兴的，作为家长也会支持，希望裴芙能够好好表现……一团和气里，他牵着裴芙退场，在心里叹了一气。小学生真是力充沛，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去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呢？

        裴芙开心得不得了，对他说，这样就可以上电视了！卫视会有镜给主演的同学！

        裴闵手里打着方向盘还要分心来应付她，随意地回了她一句：“你为什么想上电视呢？”

        “……”这句话打开了一个错误的开关，他没有听到回答，往旁边一瞟发现裴芙居然在掉泪珠，吓得赶紧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靠边停，拿衬衣袖往她脸上揩。

        “怎么回事，宝宝你说，告诉爸爸，怎么哭了？哪里难过你和爸爸……”

        “上了……上、电视……”她噎着，话讲得稀碎稀碎，但裴闵还是听清了。

        上了电视，妈妈就能看到她了。

        他突然觉得很无力很狼狈。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爸爸给你了这么多，你还想着那个把你卖了就再也没搭过白的妈。妈就那么重要？

        你怎么就不多爸爸一。

        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