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满足主人最渴望的姿态也无法假扮,他神麻痹了,吃喝拉撒以外的生活离他很遥远了。
原来这么简单。
由上的虚弱过渡向神的疲,他很累,或许她想看到的是一脸愤恨,像疯狗般胡乱撕咬的他。
她现在也只是看起来纤弱。
量温,理降温,开兑药,把他抱到专门给他准备的小床上。
没有了他,他也能过得很好。
简单到只需要一句话的事,从前的她竟在自己布设的复杂迷里重蹈覆辙,得自己快要疯掉。
又很像,她曾经喜了很久的……那个人。
但他知不是。
“你想听听你爸爸的声音吗。”她问。
他闭着睛有些颤抖,犹豫很久终于轻轻。
他知她想说什么。
那么,一切外因都是可以克服的。
她也一定会从一而终、不离不弃。
他曾鄙夷过的父亲的工作,对于如今一日三餐靠着施舍过的他、对于当前走路要靠四肢着地的他,竟也成了一种奢望。
她的手掌可以在他后背温柔地抚拍,也随时可以爬到他脆弱的脖颈,残忍地执行剥夺他呼的权利。
他发自心地到疲惫。
无论他对于这个世界是多么奇怪的存在。
是他爸爸在工作地的息声,时有几句和工友的谈天。
就算那个人被所有人排斥,只要她喜,只要她乐意。
他,几分钟后又回来告诉她,他好像有一发烧。
掌心抚着他发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恐惧。她平静的视线,顺着他的扫向自己的手臂,已经有了一些线条。
她睁开睛,单薄的坐在床边,像一条消瘦的影。
初中的时候,她曾幻想过未来会让她心甘愿打开的人或是主动打开她的人。
“他好像很开心。”她轻笑。
苦闷的劳作之余的几句闲谈,让他们在短瞬间忘却了劳累,开朗得大笑很有染力。
后半夜无人睡。
施暴者变成受害者,受害者摇一变,肆意地释放暴力。
江桧抚摸着他被划伤的侧脸。
林峪继续在书桌完成工作,江桧陪在张祺尧边。
原来当时的他伏在光的自己上,受到的是这样的快意。
他在属于他的小床、她温的侧睡熟。
明白自己想要的很简单。
“林峪,你去看看他。给他搭条毯。”寂静的室,她声音有些空灵,像在说着梦话。
无论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