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在我2岁时,我的父亲死在了毒贩的枪。我不知他是什么人,他或许是个黑帮,或许是个贩毒的混混……总而言之,他死在了大街。”
达安妮声音平和,仿佛是在讲述一段完全与自己无关的闲话故事,“我的母亲是个阿廷人,因为躲避战乱而偷渡到巴西;但我父亲死后,她没有钱抚养我,于是就把我丢在了孤儿院门……”
说到这里,她缓缓垂了睫,脸上一抹介于苦涩与幸福的之间的笑容,“我在4岁那年遇到了爸爸妈妈;是他们收养了我,也是他们……把埃尔顿带给了我……”
女孩儿的声音被山的风得轻轻渺渺,而佩德罗也在这近乎盛夏的温天里被这风得浑发冷……不,或许不是风冷,而是因为他终于明白了埃尔顿和达安妮之间的“故事”。
――从她叫他“埃尔顿”开始,佩德罗就知一切已经无需多言。
他脸苍白,望着女孩儿的目光既是震惊又是悲伤;
“从遇到他的那一年起,我就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怎么样、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达安妮用那双湛蓝又澄澈的蓝睛凝望着边的男孩,此时的她看起来如此柔,又如此定不移:“即使是因为背弃上帝而地狱,我也不会后悔我的选择。”
“……”
佩德罗哑然,他节上动了好一番,才像是自嘲和打趣般的问:“所以你一定要在耶稣脚说这件事吗?达安……”
女孩儿笑了笑,坦然回答说:“我早就不畏惧耶稣了,佩里。我只要埃尔顿而已。”
――到底是什么样的才会让一个人放弃信仰。
佩德罗在心中苦苦的追问自己,却始终得不到任何答案。
其实早在来里约之前,他就已经猜想到了一些东西;他不是傻瓜,不会看不来他们兄妹之间各种超常人的亲密举止……只是,在今天之前他仍然心存侥幸罢了。
现在……他已经不知是该谢这个女孩儿仁慈的告诉他真相,还是该悲伤于自己那永远得不到回应的了。
“一切值得吗?达安。”
佩德罗那双深邃温柔的睛里此时盛满了不忍的泪光,“为了他这样值得吗?”
“值得。”
女孩儿抬手轻轻抚摸他的眉,微笑着说:“如果没有埃尔顿,那‘达安妮’也不再是‘达安妮’了……你值得更好的,佩里。别为了一个心里有其他人的女孩儿泪,好吗?”
“……”
在眉上的柔、让佩德罗的泪失控了了来。他不顾一切的将面前的女孩儿揽怀里,埋在她颈窝里低声哭泣起来:
“愿上帝保佑你们……原谅我无法说祝福、达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此时的达安妮也忍不住红了睛,她抬手轻轻抚摸佩德罗的发,温声:“我祝福你以后能够得到幸福、你以后一定要幸福,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