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问问？”

        “手机给我。”

        伸手捂着自己的腔左侧，受着狂乱不已的心。

        “等会儿。”他说。

        “哼”了后，她将手机屏幕反扣扔在被上。

        没想到门被人反锁了。

        黎桢握着手机，吞吞吐吐:“哥你、你怎么去找祁峥了？”

        是吗……黎桢。

        黎桢:“我是看你还不回来，就问问。”

        回到家里的靳博序，洗漱完刚想驾轻就熟黎桢卧室。

        篮球场边，靳博序看着被挂断的屏幕，心好了不少。

        此时，靳博序的音调明显柔了几分。

        旋即，他扯开话题，“突然打电话给我，不生气了？”

        黎桢刚反驳了一个字，他立接话，“我上就回来。”

        有气不能，黎桢咬牙切齿:“再见。”

        是因为……喜吗？

        喜自己的哥哥。

        杨昊钦停运球的动作，大喊，“这就走啦？”

        他这么说，把她的话全给堵死，问都没办法问。

        可能因为才剧烈运动过，靳博序的声音带了不平稳，“完成他的愿望而已，是他想跟我打，今天刚好有空。”

        陷于黑暗中的黎萍呆呆的盯着窗外，三十多岁的她，想起晚上看到的画面，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绪，双手颤抖地捂住脸，无声痛哭了起来。

        就这么巧？

        黎桢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靳博序冷冽的嗓音从听筒里传了来。

        他以为她是担心母亲在家，就故意锁了门，或者说还为了张文雯的事跟他生气。

        几秒后，电话那边的人对着听筒:“刚刚在打球，才打完，怎么了？”

        靳博序再次伸左臂左右摆动了，脚步逐渐远去。

        为什么，她会因为他脱而亲昵的称呼，这么兴奋。

        捡起包上的外套，他朝里面挥了手，“走了。”

        黎桢手指在红键上停了来，“还有什么事？”

        伫立在卧室门的黎萍，脸上的表显得有些沉重。她轻轻抬了手，“博序，你过来一，妈有话问你。”

        凌晨一多。

能不能把……”

        他哑然失笑，摇了，走到冰箱前取了瓶冰镇的矿泉，仰喝了几。

        几乎是不等他说话，她就挂掉了电话。

        昏暗的灯光，靳博序咙里溢一丝玩味的轻笑，“看来我的话还是有用，让宝贝停就停了。”

        紧接着，整个人也埋棉质的被褥中，双在空中开心的来回晃了晃，嫣然如一个窦初开的少女。

        坐在床边的黎桢，瞅着屏幕里那三个字的名字，想起他说的“宝贝”两个字，整个人耳朵的不行。

        与黎桢的心截然相反。

        “你……”

        一转，靳博序顿住，“妈？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

        明明人都没在跟前，黎桢还是有种被戳破谎言的心虚，却还是撑着，“真的，既然你没事就算了，我挂了。”